她这里是买了价值相当的礼物回送闻铭,可是外人却是不知道的。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学校里传出流言蜚语,都说她是被包|养了。谣言的源头自然是从舒柏韬寝室传出来的,然后一传二二传三,添油加醋三人成虎,没多久这谣言就凭添了许多丰富生动的细节和各种实锤,应子弦就这么被包|养了。

应子弦这个当事人却不知道,毕竟这些谣言都是在背后偷偷的传,还没哪个人情商低到当面来问应子弦的。倒是有不少女生都特意来看应子弦的手镯,惊叹道:“这镯子好漂亮!是翡家今年七夕的主打产品哎!好贵的吧!”

应子弦总觉得她们的语气怪怪的,她也不想多事,便说:“山寨的。”

女生们只是笑不说话,看她几眼走了。

应子弦虽觉气氛怪异,但一来她没听到风声,二来她最近忙着写综述,一门心思查文献,因此也没管。

没过几天,应子弦从浴室洗澡出来,看到一个未接电话,居然是余云想的。她和余云想不是同一届,一个本科一个研究生,本来交集就不多,再加上那次去巴邑救援时,她和余云想有过几次不大不小的口角,后来余云想的论文没了着落,更加有些迁怒应子弦,所以回校后,她们就没有交集了。

她想不到余云想打电话找她会有什么事,便没有管。没想到她刚吹完头发,余云想居然亲自上门了。

应子弦开门,看到余云想时很有些吃惊。客气地迎她进门,应子弦把一包薯片递给她:“吃薯片。”

余云想摆手:“不吃,我在减肥。”

她眼神掠过应子弦手腕上的镯子,对应子弦道:“学姐,后天我生日,我打算请要好的同学去KTV唱歌,你也来呗。”

这真是……应子弦很有些莫名其妙,余云想又不是第一次过生日,从前也没见她来叫她,这回却这么突然。

余云想解释道:“我生那年刚好是闰年,有两个七月。我的生日算农历的话是那年的第二个七月,所以我每年都过公历生日。今年是我出生以后第二个闰七月的年,所以今年我算是过第二个农历生日,21年一次,我当然要热热闹闹过,人越多越好,学姐你给我个面子,也去嘛!”

应子弦的确是知道,有些地区过生日更看重农历而不是公历。

又听余云想道:“而且我还有件事想求学姐帮忙,我想学姐帮我看下我的论文,学姐如果这次不赏光,那我可不敢来求学姐了。”

她话说到这份上,应子弦也只能答应下来。

余云想显然很高兴,亲亲热热地挽着应子弦胳膊:“那我就等学姐来啊。”

倒是把应子弦肉麻出一身鸡皮疙瘩。

余云想目的达成,没多久就告辞了,临走前却又忽然叮嘱了一句:“学姐,别带男朋友哦!我和几个姐妹都说了,不带男友,这就是我们的姐妹趴!”

应子弦自己都不怎么想去,当然更不会带闻铭去了,因此也没多想,应了下来。

余云想走后,她打了个电话给陶梦泽,陶梦泽在电话里十分吃惊:“卧槽她居然还有脸请你去?啧啧啧,脸皮够厚!我?她也请我了,我本来还犹豫要不要找个借口回绝,那既然你去的话,我也去吧,我们一起有个伴。”

听说陶梦泽也去,应子弦倒放心了一些。

当天,应子弦和陶梦泽约好了,两人一起坐公车去市区。余云想定的那家KTV在最繁华的商圈里,门面装潢得金碧辉煌,陶梦泽笑道:“余云想这回倒下血本。”

两人进了包厢,余云想已经在包厢里招待同学了,一见她们,热情地迎上来:“就差你们两个了,这下可齐了!”

应子弦一眼看去,包厢里坐的都是女孩子,有几个虽然她叫不出名字,但很眼熟,都是自己学校的同学。女孩子们有的在点歌,有的拿着话筒在唱歌,也有的在和同伴摇骰子玩,一片青春气息。

余云想招呼应子弦:“学姐,来坐,先吃点儿水果吧。”

茶几上放了许多水果零食和饮料,余云想自己剥了个橘子,又到点歌台那儿去点歌,气氛很热烈。

应子弦也放松下来,坐在一边看着年轻的女孩子们笑闹,她也没比她们大几岁,但总觉得心态上成熟了许多,好像再没有几年前那样稚嫩浅薄。

余云想唱完一首歌,对众人道:“哎姐妹们,不好意思啊,我男朋友说要过来,已经在楼下了。本来说好不带男人,就是个姐妹趴的,我也没想到他一定要来。”

女孩子们纷纷表示不在意:“这有什么!你这21年才一次的农历生日,这么隆重,男友当然要来!快让他来,我们还没见过你男友呢!”

又有女生嚷嚷:“看他给你送什么礼物,要是不好,就不准他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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