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月光,不同人有不同的心境。

今日大败,错失了两千骑兵,这些消息很快就传给了虢誉公。

虢誉公喝下了一口又一口酒,酒水都已经浸湿了他的胡渣,但仍然浇灭不了心中的愁与仇。

见到虢誉公这副模样,身边的人都不敢前去与他说话。

“主公。”

虢誉公的一位心腹王乐语前来提醒:“眼下我们已经到了平阳都,我们是不是该歇会呢?”

虢誉公没有理会他,继续喝着酒。

“主公,”王乐语并没有知难而退,而是更上前一步,“弟兄们需要在此扎营了。”

走了几千公里的路,翻了那么多座山跨了那么多条河,挨了那么多此饿,只是为了不要再继续挨饿。

却万万没想到第一场战以失败告终,这是简直是不详之瑞啊。

如今军心涣散,对于攻打宋国的信心减去大半,大家现在实在是太累了。

“武陵琛怎么也是我虢国第一名将,今日他输的人到底是谁?李暝天?”

虢誉公没有理会他的请求,反而向他提问。

痛失一名爱将,他心里的火气不比眼前燃着正旺的篝火还小。

“非也,并非是李暝天,”王乐语摇了摇头,有些惋惜又有些愁恨之容,他说道:

“李暝天的实力根本就不如我们的武将军,他早就被武将军的流星锤砸下马背了。”

“那到底是谁?”

如果不是李暝天,虢誉公就实在是想不通了。

对于李暝天虢誉公倒是略有耳闻,传闻宋国的第一名将。

竟然已经输给了他们的武陵琛,那武陵琛又是死在谁的手里?莫不是鬼?

“听说是一位鼓手,”王乐语冒着被斥责的风险,如实回答。

“你在戏弄寡人吗?!”

虢誉公勃然大怒,怒斥一声,上眉头一挑,手里捏住酒盅的力度加大。

一个鼓手能将武陵琛击倒,那是不是说他们宋国的兵将全是威猛无敌了呵,可以把整个天下倾覆。

“主公喜怒,”王乐语把腰弯得更下,耐心解释道:“听说是武将军把李暝天打倒之后,一名鼓手向宋镶公毛遂自荐,前去与武将军对战。”

“主公您也知道了,这天下多的是我们还没有发现的猛将,这第一第二这种排名,也就听听作罢,只能说是真有本事,那排名,也就是个虚名而已。”

虢誉公听完他的解释,心中的怒气渐渐降下,也没有方才那么气愤,想了想也确实有些道理,他又问:

“那位鼓手功力如何?”

“很强,”王乐语沉吟了一会,决心还是如实禀报给主公,“他从听风楼之上,一箭射死武将军的战马,又用两支箭,在城门射死武将军,实在是…”

“如此神奇?”虢誉公站了起来,不敢置信,“这等猛将,宋镶公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得来竟全不费功夫。”

如果让他江楚雄得到此等良将,那该有多好啊;那姬子唯,不过是个鼠头鼠尾之人,他根本就不配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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