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几天前。

城外山林竹屋,费斌正拿着自己的宝剑,一根一根的砍柴。

他头发披散而鼻青脸肿,看起来相当凄惨。

因为找到华青囊的那天,他想挟持这位神医离开,去嵩山给他两个儿子看病。

华青囊当即拒绝:“我曾给你儿子看过病,他们一个先天痴呆,一个先天畸形,无药可医。

这话我早就说过,你不要执迷不悟。

你再找我多少次,也是无药可医。”

眼前这人是个究极医闹,看着神医是救命稻草,不管希望还是仇恨,就都丢在别人身上。

结果追了他好几年,非要死缠烂打。

这话听得费斌非常羞恼,直骂华青囊私心太重,说他若是全力以赴,花个十年八年的,分明能让两个孩子慢慢好转。

华青囊也起了真火,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你和自己堂妹结婚,让自己孩子遭罪,怪谁去?你个蠢货!

有些绝症就是没的医,老夫豁出这八十年的内力,也治不好!

有那个时间精力,老夫多救几千个病人不好吗?

给我滚,再怎么威逼利诱,我说不治就不治,治不了,不想治,你还是死心吧!”

可费斌不管不顾,相比于自己孩子,其他病人他根本不在乎。

管他能不能治得好,先绑回去再说,就是治不好,也能找机会弄出他的医家传承。

华青囊就是救了一万个人,也没有救他两个儿子重要。

结果费斌刚出手,就给严有道阻拦了,那一手快刀打得他措手不及。

没出二十招,他就被打得满面桃花开,趴在地上成了死狗。

“年轻人,要尊老敬贤啊,华老是什么人物,你也敢不尊重?看来现在的嵩山派,已经成了土匪窝了。

真他妈是黄鼠狼下崽子,一窝不如一窝!”

严有道当年也是个顶尖高手,哪怕年老体衰还身负旧伤,可内力、经验、刀法这些方面,依旧是碾压刚刚一流的费斌。

被击败以后,费斌就被严有道当成了玩具,有事没事打一顿,还逼着他砍柴洗衣收拾院子。

“好好做事,做好了事,才能学会做一个人。”严有道躺在摇椅里,酒壶不离手,长刀就在侧。

嘴角直抽搐的费斌,只能一边委曲求全,一边想办法逃走。

毕竟这么个老头,耐力和脚力,还是不如他这个年轻人的。

时间一晃便是几天过去,这天乘着严有道、华青囊、田伯光三人出门,费斌偷偷逃了出去。

对于自己的经历,费斌大恨不已,没有直接返回嵩山派,而是在青湖县城隐匿了下来。

随后,他便了解了很多事情,比如华青囊在青湖县行医救人,比如说三曲寨匪徒的混乱。

仍旧不甘心的费斌,心中念头转了又转,总算针对华青囊的品性缺陷,想出了一个办法。

……

这几天的青湖县,有些乱,也有些忙。

若有什么大新闻,那肯定是黑风寨和三曲寨的土匪,企图冲击县城却被围剿的消息了。

这一回,在金吾卫小印陆虎的带领下,县衙没有如同过往那般无能废物,而是奇迹般地,将所有来敌剿灭。

听说那些土匪死的死伤的伤,恐怕好几年内,青湖县内都不会有匪患了。

百姓们知道这个消息,都张灯结彩庆祝呢。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县丞突发恶疾去世了,走的突然之极。县里有传闻,那县丞就是匪徒在城里的内奸。

这种人死了,当真是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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