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婶婶便想着法子,要让自己的儿子当上未来的国公爷,也自然要想方设法的将赵秀养歪,婶婶不仅在赵秀十二三岁时,就往他院子里塞通房,还纵容小厮带他去赌场和酒馆。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本就是生性未定,那几年,赵秀的生活,便是声色犬马,直至在一次酒后失言,妄议朝政,被言官弹劾,给赵家带来了麻烦,而后,他不知从那里,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并且查探出自己的生母,竟是被下毒而致死的。
后来,赵秀和婶婶大吵大闹,而后,便被叔父以不忠不孝为名,在族谱中除名。
这些发生在赵秀身上的阴谋,赵澈每每想起来来,都觉得一阵心寒,他明白,叔叔未必是被蒙蔽的,甚至于,叔叔可能对真相一清二楚。
但是,叔叔不止赵秀这一个孩子,而且婶婶的娘家,也是朝中有名的清流派徐家。
比起名声、威望和权势,真相,或许并没有那么重要。
在京城的高门大户里,这样的争权夺利、自私利己事情,虽然极端,却并罕见的,再仔细想想,即便是另一个正直的人,处于叔叔这样的高位,恐怕,也不得不做出舍弃小节,保全大局的行为。
所以,三年前,赵秀带着有限的积蓄,远离京城数百里,来到这岭南州,开了家茶馆度日,而他整个人,也一改往日的脾性,日日读书习武,修生养性,从一个浮华浪荡的贵公子,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外表文质彬彬,却有着一身好功夫的茶馆掌柜。
对于赵秀这样的变化,赵澈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些年,他次次回京城,祖母、叔父,都会问起赵秀的近况,听说他如今大有长进,都极为欢喜。
今年,叔父第一次寄了信来,要他交给赵秀,想必是心中生出了悔意,想要让赵秀回府去,所以,赵澈这才亲自来这茶馆跑了一趟。
“希望,你能放下仇恨,从过去中彻底走出来。”赵澈望着那高高悬起的“一品茶馆”的牌匾,在心中暗道。
正午时分,西大街南面的江南酒楼里,一间雅间,一桌美食佳肴,一壶玉瓷清酒,还有一对相对而坐的男女。
这二人都生的极好,哪怕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也赏心悦目的如同一幅画似的。
这一切,本是十分美好的,可因为赵澈的一句话,将这个用膳的氛围,彻底的破坏了。
“芳菲,我不希望你在茶叶铺子里抛头露面。”
终于到了两个人独处的时刻,赵澈之前,从赵秀那里离开,便去茶香阁找董芳菲,却见她一会儿和伙计们核对账目,一会儿又去库房查看存货,还时不时,跑却前厅招呼熟识的顾客。
她,和那些伙计顾客说话时,凑得那么近,比她和自己说话时还近,赵澈一想到这一点,胸口就一阵翻涌的不痛快。
碍于当时一直有外人在场,而且董芳菲毕竟是那里的掌柜,她在那些人面前也是要面子的,赵澈也只能强忍着不发作,直至到了午膳时间,他将她带到了这江南酒楼,二人之间,才有了单独相处的时刻。
赵澈的这个想法,上午时,已经在脑海里翻滚了数百遍,此刻,自然是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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