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侧是长久的沉默,但耳力极好的谢仪能听出冷怀先的呼吸沉重了几分。

她转了转手里的烟,笑道:“或许你不那么做,妈妈就不会死了。”

“嘟嘟嘟嘟”

冷怀先挂断了电话,没有给谢仪任何回复。

谢仪接收了冷牧歌的所有记忆,所以知道冷母的死是冷怀先心里的一根刺,而且这根刺同时刺在了父女俩的心里,让他们之间有了无法磨合的隔阂。

放下手机,谢仪点燃了手里的烟,她的脑海里又想起了一些画面。

俊美圣洁的一个男人,但脸色苍白,显得有几分羸弱娇软,以及身穿大红喜袍的她。

那个女子和她长得不一样,但谢仪知道那是在凡间的她。

他将她囚于床侧,如堕魔的神祇,疯狂而病态。

“谢仪!你要让我两次看你嫁于他人而什么都不做吗?!”

阴冷刺骨的质问声冷不丁地在脑海里想起,谢仪猛地吸了口烟,神色怔然。

脑海里的画面定格在了那双偏执幽暗的眼眸深处,她看到了受伤和挫败。

哪怕是另有图谋地嫁人,可她从未考虑过他的感受。

脑袋有点痛,他的眼神更让她喘不上气。

谢仪吐了口气,指尖抵住太阳穴揉了揉。

她隐约知道了自己对温圻为什么会有这样自然的信任和喜欢,或许是他拼尽一切换来的。

“温圻。”

“温圻。”

“温圻。”

红唇微启,她轻喃了好几遍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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