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央低头看了眼乌漆嘛黑的爪子,叹了口气。算了,今天算她水逆。她已经心力交瘁不想口吐芬芳了。
挪到水池边软趴趴地清理完车祸现场,陶央这才端着碗回到主宅。
虽说她被折磨的力气没剩多少,不过脑子到底没锈。一路上,符澄、精神分裂、中药、三五年这几个关键词一直盘旋在她脑海,心底的疑惑更深了。
如果符澄真的是精神分裂患者,那可就是精神病了啊!怎么可能喝点中药调理调理就能好?
而且三五年病情都没缓解,就没人怀疑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发现?
别人兜不清还好理解,符澄对自己身体最清楚,难道也没有异议吗?
陶央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
不过她现在还不能直接对着符澄说你这药有问题治不好你的病,一来自己现在只是个小侍女,顶多再加个少爷直供的名头,没资格对主子的事情指手画脚,说话也没啥分量;二来自己现在跟符澄还不太熟,要真这么说了,保准被人当成神经病,搞不好还得丢工作。
那就……先跟符澄混熟?再以朋友的身份旁敲侧击提醒他,这样应该就不会被叉出去了。别看符澄小嘴儿叭叭姐姐姐姐叫的又顺溜又甜,她总感觉他没有看上去那么容易交心。
琢磨着琢磨着,陶央直接就上到了顶楼。健身房内依旧亮着灯,可是人却不见了。
莫非是锻炼完了?也对,距离她下楼已经过了一个来小时。陶央不知道符澄现在在哪儿,总不好端着碗到处跑,只好先把药放到符澄房间。
呵,这女佣当的,不是在找人就是在找人的路上,怎么不直接装个GPS呢?绕不死她是不是?
她走出健身房之际,刚习惯性地伸手想关灯,脑海里突然涌上符澄对她说过的话。
——不管什么时候,主宅里的灯,最好不要关上哦。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她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既然是主子说的话,她只管听就是了,反正出了错也轮不到她头上。于是陶央老实巴交的放下了她的爪子。
再次来到符澄门前,陶央腾出一只手敲了敲门,没人开门。又敲了敲,依旧没人回应。
搞什么?又不在?那这回她上哪儿找他去啊?
她内心有些烦躁,总端着碗胳膊也不舒服。反正门没锁,干脆心一横,直接就推门进去了。
不出所料,符澄房间也是灯火通明,窗帘紧紧拉着。她无心去看房间摆设,顺手将药碗放在床头柜上。反正看了也只有酸的份,何苦为难自己的眼睛呢?
她刚想离开,卧室自带的卫生间里便传来了喷淋的水声。陶央下意识地朝浴室方向看了一眼,不经意瞥到了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上。
淦!符澄该不会洗完了要光着膀子出来吧!
陶央想想那个画面,感觉血气再次上涌,奔腾汹涌的就像成群渡过亚马逊河流的斑马。吓得赶紧捏鼻子抬头,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跑。
符澄的房间看样子是不能随便进的,不然也不会毫无戒备的把换洗衣物放在浴室外面。幸好自己刚才眼睛没乱瞟,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还没等她摸到门把手,浴室里突然响起“咚”的一声,响声大而沉闷,伴随着金属落地的声音和“啪叽”的水花声。
陶央懵了两秒,瞬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心脏剧烈跳动着,不管不顾就冲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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