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府衙门内。
县令办公的桌案,现在暂时换了主人,但是这个位置,新主人坐得并不舒服。
县丞张连现在是坐立难安,在办公间里急得团团转,眼下赵县令的命案还没完结呢,今天一大早,宁安小院又冒出一起恶劣的凶杀案,一共抬出了十几具尸体,光是听到这个数字就能让头皮发麻。
张连焦头烂额等了一天,快到傍晚的时候,才终于把县尉黄秦给盼来。
“怎么样?凶案进展查得如何了?”张连见黄秦腿脚不便,赶紧扶着他落座。
黄秦开口道:“我亲自带人到去宁安小院核实了情况,初步认定这是一起买凶杀人案。”
张连一脸惊愕:“买凶杀人?谁买凶杀人?”
黄秦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大人可还记得赵县令之死?”
张连满头雾水,“这和赵县令的死有什么关系?”
黄秦点头,表示其中有关联,接着道:“大人可还记得赵县令被杀当日,在公堂上审的是什么案子?”
“当然是投石飞贼一案。”张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不明白黄秦为何要明知故问。
可是黄秦接下来的反应,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对。”黄秦摇了摇头。
“不对?”张连脑子乱成一团,赵县令的死明明是因为投石飞贼一案,怎么会不对呢,黄秦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他差点想跳起来骂娘了。
黄秦:“我想说的是,白方诈死一案。”
张连回想了一下:“当日确实有提过此案,但是你说的这些,和宁安小院的凶案有什么关系?”
黄秦说了一句能吓死人的话:“我们在宁安小院昨晚的凶杀案中,发现了白方的尸体。”
张连大白天的打了一个激灵:“白方?就是那个已经死了的白方?”
黄秦纠正道:“是诈死,白方当年找了个替罪羊。”
张连脑袋嗡嗡直响,感觉头都要炸了,最近衙门冒出来的案子,一件比一件凶险,现在就连一年前的旧案都牵扯出来了,事情一件比一件棘手,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黄秦看到县丞一脸憔悴的模样,宽慰道:“大人不必太过惊慌,这几个案件,属下已经有了眉目。”
张连立马来了精神,几乎带着哭腔道:“快说快说。”
黄秦:“赵县令之死,表面上是因为投石飞贼一案,其实是因为白方诈死一案,本官推测,白方在得知飞贼被捕时,害怕诈死的事情败露,所以,公堂审案时偷偷带人围观,看见情况不妙,趁机煽动百姓作乱......。”
张连目瞪口呆:“你是说,当日是白方带头谋杀县令的?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黄秦抬眼道:“为了制造混乱,然后抓住飞贼杀人灭口,这样就没人知道他白方诈死的事情了。”
张连愣在原地,这个解释倒也合乎常理。
黄秦接着道:“本官认为,白方带头制造混乱后,没能第一时间抓住飞贼,反而让飞贼逃脱了,后来他们又在宁安小院发现了飞贼的踪迹,白方立即带人去宁安小院围杀,这才有了昨晚的凶案,可惜最后还是让飞贼逃了。”
说到这里,黄秦又加了一句:“宁安小院的住户可以作证,飞贼昨晚确实出现在了宁安小院。”
张连有些惊恐道:“宁安小院可是凶宅,飞贼为什么要去宁安小院?”
黄秦:“因为是宁安小院的住户抓住了飞贼,所以飞贼怀恨在心,伙同三名杀手,要去找宁安小院住户的麻烦,结果和白方的人厮杀了起来,这才闹出了十几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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