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林轻絮带着易度拜访慕容家,慕容大人上早朝去了,慕容清月称抱病不见客,接待她的是管家的谢叔。
林轻絮不在意地挑了挑眉,她不怕等,她最多的就是时间。
手中的茶热了又冷,添了又热,长廊上来来往往的家丁和婢女对她视若无睹,谢叔哈着腰在一旁客气地笑着。
这是故意冷着她了,林轻絮吹散茶盏的热气,笑着喝了一口,没事,她能等。
眼见太阳都升到正中央了,谢叔欲言又止,要不是易度一脸不善地抱着剑,他早就请林轻絮离开了。
数着是婢女第十三次上来添热茶,林轻絮也客客气气地对着谢叔笑,她可是女主,头上的光环不是开玩笑的。
算着快到午膳时间了,她要是不回去,顾凌衍会担心吧?
正当林轻絮准备离开时,一个深紫衣的嬷嬷走到她面前,恭敬地福身道:“安平王妃,我家姑娘请您进去。”
这是要见她了,林轻絮笑着放下茶盏:“那就劳烦嬷嬷带路吧。”
慕容清月的房里挂着书画,屋内除了书香气就是一股浓厚苦涩的药味,白瓷品上插着冷气的木兰花。
轻纱外传来虚弱的声音:“咳咳……女一身病气,怎配安平王妃来瞧。”
林轻絮拒了易度的阻拦,撩开层层白纱往里走,边走边笑道:“本王妃倾慕慕容姑娘横溢的才华已久,今日唐突来拜访姑娘,还希望姑娘不要气恼才是。”
走到屋内她才看到这位传闻中才女的庐山真面目,白净素容端庄婉柔,淡雅的眉目吊着哀愁,她就似高山上独自凋谢的雪莲,瘦脱相的脸上病气凝重,美人病怜任谁瞧了也不免心生怜悯。
慕容清月抬眼看她,那双眼睛空荡荡的,她自嘲道:“一个被休的妇人罢了,谈什么长安才女呢。”
屋内除了站在轻纱后的那位嬷嬷和易度就没有旁人了,林轻絮并不想和这位什么才女浪费时间,客套话完了就要切入正题。
她自顾自地拖了张凳子坐在慕容清月床边,轻笑道:“慕容姑娘我们都是女子,有些话敞开了才更好明白,我此次来不只为了拜访你,更为了五皇子一事。”
慕容清月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扭过头:“清月一个被休之人配不上五皇子,还请王妃回府吧。”
林轻絮握住她发抖的手:“我原本以为你被世人称作才女,应比一般的闺阁女子更为通透,没想到你却是这般死脑筋。被休又如何?世人的就是理吗?日子是自个在过,好不好自己看中才重要。再他贵为皇子都不在乎,你又害怕什么?既然人已经入了穷巷就该转头另寻出路才是。”
“王妃,请您放手。”慕容清月用力想抽出自己的手,可她一个病弱多年的人哪里是林轻絮的对手。
嬷嬷听见里面的动静着急地要进去,易度抽出怀里的剑架在她脖子上,冷声道:“别动。”
嬷嬷胆怯地举起手,结结巴巴道:“姑娘,我家姑娘她不能受刺激的!”
易度望了一眼里面,将剑提高了几分:“王妃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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