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大比并未因此间苏倾雪伤重昏迷而停止,就连皇上也只不过问多了一句,魁首择出,这般惊世之才,即便是倾雪全力以赴的参加,也难以比其项背。
“小姐,此次魁首,着实有些意外。”清芙带着打探来的消息,轻轻汇报。
“他既有真才实学,得下魁首,不过如探囊取物一般,不必介怀,皆是缘法。”苏倾雪看起来对这个魁首不感兴趣。
“燕儿可有消息?”明眸微睐,院子里,躺椅上,诗情画意,却无人回应。
“惊鸿楼那边,可递了消息?”依然无解。
“也罢,随我去看看父亲。”说罢便朝前走去。
“哎!小姐!您身子骨刚好,怎能走那般快,快写让奴婢们搀扶于你!”蒲柳着急地说,圆圆的小脸写满焦急。
倾雪充耳不闻,如今她算作行尸走肉一般了。肉体皮囊又有什么可值得牵挂的。
一路小跑,穿过曲曲折折回廊,走过林林总总小路,经过三三两两门扉,可算是到了。
“爹,您!”竟是哽咽起来,难以发出一丝声响。
只见那书房中只一人,虎背佝偻,乌发生花,中年壮硕之人惊现苍老之态,深感自己不孝,因为自己,弟弟至今下落不明,因为自己,让位极人臣的他心力交瘁。
“呀!雪儿来了,怎的跑这般快?瞧你喘的,倒春寒的天气竟让你跑出了汗来?”苏子安闻讯转身,慈爱非常,确是暗暗藏下伤心。
“劳父亲挂心,是女儿的不是,父亲心中难受,女儿知道,只望父亲仔细身体。”苏倾雪上前,伸出手,缓缓抚着苏子安的脊背,企图让他觉得好过一些。
“雪儿勿劳,既然你已经醒来,那你可知,是谁想要置你于死地?”苏子安十分凝重,他无从查起,谢家也查不出什么,只是怀疑一人,他得问问女儿可与她有何愁怨。
“父亲,世间生灵千万,圣人也无法得知他们何时向善,何时为恶,只不过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倾雪自认没有为恶,或许是倾雪露出锋芒,阻了他人之路。”苏倾雪漆黑的瞳孔愈发酝酿起风云,她出身不良,却从未自轻自贱,从未与人结仇怨,她从没想过,自己这样的小人物会值得有人大动干戈,铤而走险在如此重要的场合里动她。
“雪儿之意,是有怀疑之人?”苏子安不解。
“非也只是只有那种可能罢了。父亲可知,那日在我之前守擂的是谁家小姐?”倾雪淡淡抬眸,看着苏子安。
“这,你也知道,这些闺阁小姐,父亲几乎没有机会结识,再说了,那日你弟弟失了踪迹,爹爹哪里还有心思挂心别的?”苏子安颇有几分尴尬。
“既然如此,那爹爹莫要再探,那人怕是非富即贵,爹爹不记得,总有人注意,只是怀疑她,却并无证据,以硬碰硬,只会伤了自己,”倾雪端了桌子上的茶盏,亲自给自己倒了水,微微喝了一口,水眸氤氲在热气之中,清隽秀雅的容颜上画上黑底新月痕迹,如同盛世画卷毁于一旦。
“即使如此,爹爹速速叫了表哥,此是恐怕祸不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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