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纱附面,轻柔飘雪,步履款款,姿态闲闲。
锦衣华色,凌厉耀眼,大步亭亭,姿态绝绝。
二人漫步到清音阁,上次倾雪打探消息的地方,不过那时候是乔装改扮,这时候却光明正大。
“姑娘,公子,里面请。”二人被笑脸相迎。
谢锦询问地看着倾雪,不明白为何要带他来这个地方,更不明白她一个女孩子竟然能够来的如此娴熟。
“表哥跟我走就是。”倾雪淡淡温柔的回应。饱满洁白的额头光华无比,形似远山的黛眉飘飘如画,温和淡然的眼神波光粼粼,他的表妹,即使带了面纱,也有一种骨子里的美。
倾雪领着谢锦进了二楼的雅间。
坐定,辞人,开口。
“表哥,朝中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深浅相宜的远山眉眉间蹙紧,不寻常,太不寻常了!
“朝中之事,本不宜说与你,可谅在你年纪小,还是可以告知一二的。实不相瞒,却是边境有异动,南国派了兵,侵扰我国边境。”话如惊雷,倾雪一下子站了起来。
“怎么会?不是前不久刚派了使者往来吗?”倾雪困惑。
“你不懂,南国皇帝,深深地怨怼着我们圣上,个中渊源,我更不能说给你。”谢锦在青云书院学了很多年,早已出仕,在朝为官,两不耽搁,是少有的青年才俊之一。
“既然如此,表妹也不便再劳烦表哥了。清音阁,表哥可曾来过?”倾雪意有所指。
谢锦不羁的眉目一敛,在他温润的气质下,这样的表情显得有些别扭,却将俊俏展现得毋庸置疑。
“表妹何苦打趣我,表哥的人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来过,确实因为公事。”不太明显地红了红玉面。
倾雪看着好笑,不再说他。
“只是,表哥,倾雪实在有一事相求,本来可以放下,只是如今战事可能要起,妹妹向你打听的人又恰巧在军营,不能不让妹妹担心啊!”清润的眸子,不觉含泪。
军营?莫不是个男子?谢锦不知道为何,心中有些发闷。他从未见过,自己冷冷清清的表妹,对一个陌生男子,流露出这样的关怀。
“表妹,你一个姑娘家,打听男子做甚?”谢锦有些闷闷不乐,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大概是表妹还小,不想让她吃亏吧。
“无甚目的,不过是自小相识,多时不见,心中挂念。也不是什么非要表哥帮忙的事情,表哥别为难,今日出来,妹妹只是想请表哥听曲儿。”倾雪心下失望,面上却笑得恰到好处,表哥思想木了些,却是完完全全对自己好,可是自己却不能够把实话告诉他,免得他更加担心。
“那,表哥就等着雪儿招待了!”薄薄的唇瓣不自觉的勾了勾。
吴侬软语,万种风情,台下十年,台上人间。
字字句句消红颜,寸寸许许昭上天。
深情人不识,浅情人不知。
“唱得,真好。”谢锦出神地听了一会儿,口中不觉喃喃自语。
是啊,付与深情,唱作自精。
日渐黄昏,别了表哥,倾雪带着红豆与蒹葭,带着一腔震撼和感动,在谢幕的掌声之中,在看客的呼喊之中,踏着彩霞,回到了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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