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县之地,乃是当阳的门户,西汉设立,穿越之子王莽篡汉时期,将编县升为南顺郡,到了现在基本就成为了当阳的门户,此时编县的辖区,大抵上就是现代的荆门,编县之地距离当阳已经不远了,刘琮在这边布置的重兵何其之多,编县有魏延霍峻统领的一万兵马在此驻扎,在旁边三十里处还有关羽设立的军寨遮护。

再往南就是刘琮和黄忠亲自坐镇的当阳了,而当面的夏侯兄弟五万大军已经抵达了当阳城下,至于曹操中军在鄀国驻扎,曹操虽然打刘琮这边各路合计有十五万大军,不过兵力也分散开了,但是就是在当阳以北,宜城以南,双方加上守备辅军三十多万人堵上这场气运之战。

要知道这个时候还没有沙盘,若是再沙盘之上插上小旗,就可以看到双方的兵马密密麻麻,盘根错节的插在了这片土地之上,随着战况的进行,本来信心满满的曹军也是收到了一处又一处受挫的情况,但要说刘琮这边没有死伤是不可能的,相互怼子换子之后,曹操才发现自己草率了。

再也不敢有轻视之心,是以这场战役,逐渐的变得老成持重起来,轻易不会硬碰,关羽一心求战,夏侯惇所在都是稳了一手,关羽所在除了留守大寨的一千士卒,几乎已经扫数出了大寨,多为步卒,却又没有依托,已经是失了主动,要是换了其他水平一般的将领,或者什么愣头青容易上头的莽夫却是哪里还等得到现在,直接就冲了上去与关羽厮杀。

虽然关羽破绽已经做得足够大,但是夏侯惇,夏侯渊只是仅守营盘就是不出,上万忠义军人马,刀枪箭矢林立,森然对峙,而军中甲士不管是塞内寨外,还是墙上墙下,不管是围的还是守的,都感觉这肃杀紧张气息,竟然稍稍的缩减了几分,在底下做为兵卒的,可以享受这临近初冬难得的和煦阳光,稍稍放松一下自己的精神,但是领军作战的大将,却更明白,这等天气,才是征伐作战,杀人盈野的最好的时候!

关羽所在的营寨本来就占据地利又是,且土木工程早就开始动了,却是十分的扎实,三面长围的壕沟,开掘在离寨墙一箭射程之外的距离,壕沟足有四步阔,也已经挖了快有一人深,挖出的土方,都堆叠在内侧,形成土墙,土墙却由于实际条件,只能略微的做些夯实,内侧再衬以砍伐下来的树木枝条,密密的编织在一起,这不断加高的土墙,也就成了天然的防守工事。

这一些土木工程的活计,却是刘琮亲自交待的,说来其实刘琮作为一个现代人,对于这等简单的土方工作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在这枝条加固的土墙之后,还要稍稍加些鹿砦障碍,要说有多大的阻碍能力自然是不能达到刘琮心中的水平线以上,在这鹿砦之后,便是分别扎了三个简单的大营,除了留出骑兵往返同行的厚实木板以外,这些厚实木板都是临时砍下的树木排列,还要进行稍稍的休整平面,以防止战马在通行的时候崴到马蹄,要是敌军扑营,还能立刻断掉这唯一的通路。

而在这骑兵临时的通道两侧又是一道壕沟,设立了几处临时高处的岗哨,也是用多余的土方堆积起来的,控制监察着四下通路,毫无疑问,王威麾下的数千骑兵已经投入到了战场之上,只是在寻求着战机而已,总归要给骑兵考虑一些,最初修建这等军寨的时候密密麻麻的如蚂蚁一般人手在辛勤干活,将长围挖得更深,将土墙加得更高,远处伐木而来的队伍,也是川流不息。

虽然这一切都是简单至极,但是相比较于这个时代,已经算是再好不过的了,一队队甲士在外围往来巡视,遮护着这些修建中的营寨安全,如果这个时候能从天上朝下望去,就能看见扎营之处为圆心,四下里有如蚁巢遇水,密密麻麻的都是涌动的人头,在沿着三面长围起起伏伏,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整齐的营盘,冷冷的遮护寨三面,逼视着曹军的营盘。

虽然稍稍辛劳了一些,可是在曹军抵达之前总算是有了一个粗略的规模,令得这上下将士甲士,心中都是稍稍一安,身在这样的营盘之中,总算是觉得安全了一些,这等事情,在面临曹军之后,坚守拖到他们北撤是最好的结局。

不过在看到曹军主动放弃了紧密节奏的进攻之后,刘琮这边却是预料到曹操那边出了问题,关羽如此就是要引诱曹军,至于能不能够成功的诱出曹军,那是另说,更何况还有编城当中的魏延霍峻二人,都是能够看到夏侯兄弟曹军营盘当中的一举一动,即便是夜间,也可以举火为号,自然可以互为掎角之势。

更不用说还有王威一部游弋在战场之上,毕竟加起来只有三千多骑兵,但是要知道这三千骑兵,装备是最为精良的,几乎武装到了牙齿,在战场之上往往能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关羽看着麾下一队又一队骑兵,星罗棋布于长围四下,手中兵刃锋尖,一层层一排排的反射着耀眼的寒光,另外还有甲士在四周缓缓游动。

除此之外,军中最大的盛景无非就是行军锅灶,简单的土灶坑挖得是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有多少人现在都在那里忙活,已经有炊烟次第袅袅升起,关羽心中只是跌宕起伏,人生啊,就这般变化了,跟着刘琮,没有想到这么短短的时间,自己又重新坐到了这等位置之上,而且麾下的儿郎更加精强,而且军中上下都有一种奇怪的状态,仿佛就永远不会打败仗一般,虽然面对的是曹军,可是士气也同样鼎盛到了极点,比起曹军来也是不逞多让。

在场的兵马都是土生土长的荆州甲士,也不知道他们这个时候的心境如何,但是现在看起来,却是让人欣慰无比,在土围四周的甲骑不时也跟着那些做事的步军士卒哄笑,都是军中袍泽,不时还说些浑话,即便不识得的,两三日下来也就熟络了,可是大家目光,不自觉的总是转向一个土堆高处,站在那里的披甲身影,人人都是目光热切,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将令,与曹军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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