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这边刚醒,梦潭渊便派人送来了补品,柳言叫人放去了库房,在许千游的提议下,打算去后院走走。

路过那日被凌子霄剑气摧残的花圃,柳言顿下了脚步。

那日还残破不堪的花圃,今日便又种上了花,还得她往日府上没有的。

迎春、杜鹃、牡丹……

各色各样,争相绽放。

“是凌公子昨日下午种上的,据说是叫人从远方快速运回来的,也难得能保持着没有蔫掉。”

想来这成本是挺高的,柳言多看了两眼,赞叹的道了句:“他有心了。”

许千游欲言又止。“昨日……”

“嗯?”

“…没什么。”

许千游摇摇头。

柳言也没多问。

昨日,凌子霄在得知梦潭渊与柳言出门后,本来是想追去的,但那时正巧花送来了。

这等鲜艳的花,若是不早些栽进去,就会枯萎。

凌子霄本想毁了那些花,还是许千游劝他留下的。

最后凌子霄也没再挣扎了,不让别人插手,一个人将那些花种下,一边等着柳言回来。

但直到等到了半夜,梦潭渊才匆匆抱着柳言回来,也来不及解释,立马叫人去叫太医。他昨日也是快些叫人拿着医令去请了墨哲来。

但依旧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墨哲最后将他拉到一边,满眼复杂的看了他许久,欲言又止,却没说出什么。

知道最后要离开了,墨哲才说了句:“千游,你不了解她,从头到尾。”

他也没说清楚到底是指什么。许千游愣愣站了许久,目送着墨哲的马车离去,一直回想和咀嚼着他话中的意思。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她知道了她的秘密,才会无奈且心累的笑着感叹一句:他是真的不懂她。

柳言从头到尾就像是个骗子,一切都是假的,连性别都是假的。

柳言没有他那么多顾及,路过马厩的时候,询问许千游:“昨日骑出去的马可回来了?”

“嗯,我叫人去郊外带回了。”许千游回答。

昨日梦潭渊许是太着急了,抱着柳言一路轻功回来的,将那两匹马丢在了郊外。

柳言想了想,到底是踱步进去,想去看看那两匹马。

再怎么说也是匹千里马,不带回来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柳言进去,食马者正在给马槽加草,见到柳言来了,连忙问好。

柳言点头让他不必拘束,上前摸了摸那匹白色的马匹的脑袋。

不知怎么的,那马儿今日倒是乖的不得了,像昨日梦潭渊骑的黑马一样,用脑袋蹭她的手。

柳言眉头一挑,莫不是这马儿还知道自己错了?

侧目看来眼旁边圈里的黑马,想来昨日梦潭渊对这匹马还是很满意的。

柳言回首对后方的许千游说:“待会叫人将这匹马送去给陛下吧。”

许千游顿了一下,俯首称是。

“……昨日可是陛下做了什么使你昏倒的?”

这话许千游在心里酝酿了许久,这才出声询问了出来。

柳言闻言,笑着看向他,摇摇头,道:“你怎会这么想?”

虽然梦潭渊确实对自己做了什么,但故障到底是出现在柳言自己身上。

所以柳言并不想将此事推到梦潭渊身上。

梦潭渊这日上完早朝便一直在御书房看奏折,无疑说的是梦潭渊与柳言走的太近了。

不是君臣之间那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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