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一口气道出了积压在内心多年的委屈和怨恨。
小的时候,别人可以窝在妈妈怀里撒娇,她只能暗自羡慕。
没回开家长会,全班也就她一个人的家长是哥哥或者爷爷。
到了上大学,这个女人毫无征兆的出现。开学报道当天,阮明玉同一个女孩从一辆银白的车上下来,从下车到进入宿舍,视线从未离开过那女孩,母爱尽显。后来她得知,那女孩叫陈幼怡,是阮明玉的继女。
大学四年间,那辆银白的车在宿舍楼下不知来回多少次。
每次看到阮明玉和陈幼怡母女情深的画面,说实在的,她内心除了怨恨还有羡慕,更多的是希那女人能像对待陈幼怡一样关心她,哪怕说一句“曼曼,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然而,这个女人一直把她当路人,哪怕正面碰上,也从未给过她一个关注的眼神。
呵,至今她也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会有这般狠心冷漠的母亲。
秦曼记得,在五岁前,阮明玉还是一位温柔的母亲,对她也是百般呵护,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跟她说一声“宝贝女儿,晚安”。
就在秦曼的父亲决意离开东城,要去做一名战地记者后,阮明玉对她的态度极速转变。之后,她再也没听到过“宝贝女儿”这个称呼,看她的眼神不再温柔,而是多了一层恨意。
直到有一天,她从幼儿园放学回来,在家门口了看见阮明玉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抱在一起拥吻,她终于发现这个女人变了,变得不再爱她,也不再爱父亲,更不爱这个家。
后来,在一个雨夜,阮明玉带着行李,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开。
在阮明玉离开后不久,秦曼的父亲在战地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父亲的去世和“母亲”的离开,这两件事让秦曼备受打击。父母“突变”的情感,同时也让她对婚姻有了抵触,对爱情也不抱任何期待。
思及此,秦曼沉了沉声音说:“我有时甚至怀疑,我和大哥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闻言,阮明玉的身子明显晃了下,眼底闪过一丝慌张,手中的水果刀也随之掉在地上。
眼前的女孩再是那个五岁的小姑娘,也不再是会甜甜糯糯叫她“妈妈”小乖乖。她已经长大,羽翼渐丰,一双清丽的眸子像极了那位她恨的女人。
此时,周围渐渐围满了路人,众人见状,议论声多了起来,难听的话全砸在秦曼身上。
梁在川听在耳里,看在眼里,心跟着揪了一下,他的女孩什么时候轮得到让别人这么讲了。
他一个泠冽的眼风扫向唧唧呱呱的“吃瓜群众”,几位谩骂秦曼的路人,讪讪的闭了嘴。
最后,这一场闹剧,在几名保安的到来,草草结束。
——
曼福大楼顶层,秦曼和梁在吹着顶楼的风,扶着栏杆站立着。
秦曼的目光聚焦在某处,平复后了心情后,她对身边的男人开口。
“其实,当她把刀卡在脖子上时,我是很怕,很怕的。就算她对我这么无情,但她毕竟给过我生命,再怎么恨她,也不希望她真的去死......”
“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我爸那么‘爱’她,她却说他爱的是另外一个女人?”
“呵,她为了维护继女,真的什么都愿意做,甚至不惜污蔑我爸的名声。有时,我在想是不是我做得不好,她才会这么讨厌我。”
梁在川两手搭在秦曼的肩上,掰正她的脸,让她同自己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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