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都觉得你现在应该开始打工赚钱了，不然你们战队明年后年甚至未来所有的最佳营销奖都拿不着。”
“那是登哥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餐桌边悠悠地传来一声：“那你别吃烧烤了，魏斯语过来吃就行。”
爆笑。
结束闹哄哄的晚餐，樊德恩带着盛多多和旺财回家，顺路捎上了程智岩和魏斯语。把他俩放在小区门口之后，盛多多还晃了晃旺财的小爪子给他们告别，愣是把魏斯语乐得不行。
回到家，程智岩乖乖坐在沙发上，看着女朋友拿了化妆棉和卸妆水过来帮他卸掉脸上的妆，又换上那副哼哼唧唧的语气：“你也希望我出去打工赚钱吗？”
“那是粉丝说的，他们只是希望你能多赚点钱，我是觉得你现在的工资已经挺高的了。”魏斯语依旧耐心地给他擦脸。“这个事情要看你自己怎么决定，如果你觉得现阶段还是想花更多的心思在训练上，那就继续在战队白吃白喝白拿吧，反正又没人说你。”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营销是整个战队的事情，哪能直接跟你这个人挂钩？再说了，你自己签的代言，那是你自己的活儿，战队只是有你的合约而已，你的个人营销又不算在战队里面的。粉丝希望你能出去打工，那种心态就好比妈妈希望儿子能在事业上有建树，你现在拿到了成绩，他们当然更希望你能多赚钱啊，很好理解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注意到他似乎再次陷入沉默，她还是不可避免地开始担心。
最近他动不动陷入沉默的次数好像比之前世界赛的时候还多了，是躁郁的情况又恶化了吗？还是真的有那么多事情压在他心里？
卸完妆，魏斯语在他面前蹲下，似乎想把他从那种深深的沉思中拽出来：“程智岩。”
而他也确实立刻就抬眼看她。
“等全明星结束之后，我们再去见见祝大神好不好？你最近的情况真的很让人担心，我实在是放心不下。”魏斯语微微皱眉。“这段时间转会期，你的事情肯定会变多，我不希望你和去年那样，所以在这之前我们先去见见祝大神，问问他的意见，好不好？”
半晌，他还是乖乖点头。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动不动就开始放空，想到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有的还很极端；然后时不时还会突然变得过分活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甚至可以整宿不睡觉地在召唤师峡谷大杀特杀。
最长的一次，他整整三天没合眼，喝了七杯咖啡，在韩服用三个号玩了将近六十五个小时，直接让wyqyc那个号稳定在韩服前三，另外两个小号在韩服前十五，还重新开了个小号疯狂单排。
她应该是看到了粉丝发的opgg数据，或者是自己翻到了他的rank记录，急急忙忙就过来拉他回房间睡觉，但他却依然没有睡意，并且情绪相当低落。
好像自己都快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了。
洗完澡出来，看到她还坐在被窝里看书，他也没说话，跟着钻进被窝，直接躺下，朝着她那边，手小心地搭在她身上。
“对不起。”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道歉，但转念一想，结合最近的情况和她刚刚查的资料来看，他现在说什么都在正常范围内，还是暗暗叹了口气，手就搭在他的脑袋上，轻轻按着，似乎想给他带去些安慰。
“祝大神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很麻烦，动不动就去打扰他？还有战队的大家，我是真的很想做点什么的，但是我现在好像完全不听自己的操控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有点担心害怕，也不想拖累你，如果可以找到合适的方式，我还是想试试看的，就不要这么麻烦大家。”
魏斯语把书放回床头柜上，顺手关掉了床头灯，只留了盏小夜灯继续亮着，也缩进被子里，被他整个儿拥住。
听他依旧碎叨叨地念着毫无逻辑可言的话，魏斯语还是下意识抱住他的脑袋，吻轻轻地落在他额头上。
那瞬间，好像全世界都安静了。
“你很正常，在我这很正常，不是什么麻烦，也不会拖累我。祝大神是领域内的专家，所以你去找他的话，他会很开心，因为这表示你很信任他。至于战队，他们没有人觉得你不好，甚至还都觉得你好过头了，在世界赛上让二追三，那是什么程度的大心脏才做得到的呢？”魏斯语的声音也轻轻的。“所以不要想那么多，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去打一场漂漂亮亮的全明星，然后我们去找祝大神，好不好？”
程智岩没说话，脑袋里好像有很多个声音在同时尖叫着，吵得他头疼，但又不想让她也跟着担心，还是闭了闭眼，努力把那些声音都屏蔽掉，吻追过去。
好像只有在碰到她的时候，他的世界才能稍微清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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