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三番四次的拒绝让陆霄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理说要是平时她生气了自己只要说几句软话哄哄等她气消了就可以了,怎么这次那么久了气还没消,难道是自己这次认错还不够诚恳?

有了这个错误认知,陆霄双手扶住薛冰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掰正过来面对自己,语气颇为无奈道:“冰冰,你打我骂我都行,别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话回我可不可以?”

谈过恋爱的人都知道一般男孩子说这样的话不是真的认识到他的错误,甚至他们都不认为自己有错,但为了让女朋友早点消气所以才胡乱把罪名认下来,他们天真的觉得只要说对不起了,无论什么事都能迎刃而解,包括现在,但他们不知道这样的认错对女孩子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

果然,薛冰听了冷笑一声,道:“我为什么要打你骂你?你是我神针山庄的贵宾,要是传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我们神针山庄虐待客人,你的名声不要了不代表我们神针山庄的名声也不要。”

陆霄捉着薛冰的肩膀,人再次俯低身子,两人的距离比刚刚还近,这让薛冰非常的不自在,但身子又被人制住动不了,只能偏过头不去看他,而陆霄则盯着她白净的侧脸叹了口气,耐心诱哄道:“那你又怎么了,到底在气什么,告诉我,我才知道怎么去改!”

你又怎么了?

你到底在气什么?

告诉我,我一定改。

这一定是情侣吵架时男方标准的发言,薛冰听了不觉得开心,反而火冒三丈,低头不去看他。

“冰冰,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冷漠地对我,我很伤心。”陆霄见软的不行,就来了苦肉计,他抬起薛冰垂下的脑袋,凑的更近了,

陆霄靠的太近了,近到薛冰都能感受到他说话时的呼吸从她的脸上轻轻吹过,像羽毛一样缓缓地扫过她裸露的肌肤,这让从未与陆霄如此暧昧的薛冰脸忍不住红了起来,就像是三月的桃花瓣一样,白里透红,陆霄似乎很满意薛冰这时候的沉默,身子稍微离开一些,但放在肩膀上的手慢慢往上移,经过修长的脖颈,划过小巧的耳垂,抚摸着姣好的面容,最终落在涂着胭脂的唇瓣上,粗糙的指腹甚至还恶意的揉搓着唇上的胭脂。

看着薛冰唇上化掉的口红和自己拇指腹和食指腹上的橘红胭脂,陆霄笑得十分恶意,偏偏薛冰红着脸转头不愿看他,他也不生气,捻落了指腹上的胭脂后才俯身做刚刚手指代劳的工作。

呼吸间的男性气息让薛冰有些微醺,让她忍不住想找些倚靠,而陆霄健壮的身体就是现下最好的倚靠,染着鲜红蔻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陆小凤的衣襟,仰头被动的接受着他的亲近。

陆霄将薛冰从椅子拉进自己的怀里,双臂环绕搂抱着她,仿佛抱着一个稀世珍品一样小心翼翼地不让她磕碰划痕,这是他们第一次如今亲近地感受着对方的存在,仿佛之前的置气都是为了这一刻的甜蜜。

就在两人即将沉浸在更深的青玉时,薛冰清醒了,猛然推开了陆霄,看着对方一脸惊讶的神情,眼中还带着未退的欲望,她左手擦着唇右手高高扬起挥向了对方,不料陆霄眼疾手快将她的手拦下来,气急败坏道:“你疯了吗?”凭着力道他都可以猜出来要是这一巴掌下来,他起码五天不用见人。

“下流!无耻!”薛冰面色绯红忿忿道。

握着薛冰的手,陆霄回道:“你说什么?我哪里下流无耻了,明明刚刚你也沉浸其中。”哪知他话一说完,薛冰脸上血色尽失,挣开了他的钳制捂着脸跑出去。

“女孩子害羞是这样的吗?”看着薛冰消失的背影,陆霄摸着自己的下巴喃喃道。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你倒是开门呀!有什么事情你只需要吩咐我和欣欣就行了,别一个人躲在里面不出声啊。”

“是啊,姑娘,你不是说今天一天都在账房里算账不回来也不用我们伺候,怎么现在才下午你就行色匆匆的回来了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到底和我们说一下啊,虽然我和欢欢不聪明,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薛冰一路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将自己锁在里面,不管贴身丫鬟欢欢和欣欣两个在外边拍门拍的多起劲就是不开门,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精致妆容不复存在的自己,右手扬起,刚刚没给陆霄的那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自己脸上,白净粉嫩的脸上登时浮现出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痛了吗?痛了也就醒了,也就明白了,也就不期望了。”薛冰对着镜子缓缓地擦掉流下的泪和嘴角溢出来的鲜血,轻轻地说到。

“欢欢欣欣,你们把书房里的帐册搬到房间来,告诉下去从今天起除了账房的锦绣姐姐和绣坊的容依姐姐外,我谁都不见,谁都不准来打扰我。”薛冰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除了脸上那明显的指痕无法处理外,她还是闻名在外的冷罗刹薛冰,神针山庄的少庄主,欢欢欣欣两人自然看到了薛冰脸上的红痕,但又见到冷漠不语的样子心下皆有些犯怵,但到底不敢出言询问,只是默默地准备了冰毛巾让薛冰敷在自己脸上,让痕迹变浅一些。

陆霄以为经过书房交流之后,他和薛冰之间冷凝的气氛可以消除,没想到得到的消息却是薛冰躲在自己房间里除了管理账房的锦绣和管理绣坊的容依外谁都不见,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害羞也不是这样的表现啊。

难道是他太着急了?

陆霄翻过薛冰院子的墙,躲过巡视的家丁,心中思考到。

可他们都认识好几年了,薛冰又经常追在他后边,走哪跟哪,不算太着急吧?

又躲过了几个小丫鬟,陆霄半蹲在走廊的廊顶上想着。

偷偷摸摸,鬼鬼祟祟,飞檐走壁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做多了也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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