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薛冰竟不应他,而是呆愣的看着他没有任何言语,陆霄这下可以体会刚才花聿楼的那种着急了,双手扶住薛冰的肩头上下看了一下确定没有她没有受伤后才开口问道:“冰冰,你怎么了,你倒是出个声别吓我!”
哐啷
薛冰没出声,她手里的剑倒是实实在在地砸在地上,扬起了一阵灰尘,也惊醒了处在震惊里的薛冰,黯淡的瞳孔终于焕发出一点神采,唇瓣张了张,最终说出了一句咒骂。
“陆霄,你真是一个混蛋!”
薛冰扑进了陆霄的怀里哭着捶打着,天知道薛冰有多后悔自己为关滟滟的事赌气不理陆霄,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那天晚上也跟着陆霄,陆霄也许就不会死,她那么伤心,那么懊悔,结果这个混蛋就在旁边像看戏一样看着,连点他没死的暗示都不给她,真是个大混蛋。
陆霄被撞的惯性往后退了几步,抱着薛冰安慰道:“好好好,我混蛋,我不仅混蛋还该死。”
薛冰本来还埋在陆霄怀里抹眼泪,一听到他的话,抬头道:“谁和你说死了,好端端的提死字做什么,嫌你命大是不是?”
陆霄被薛冰的话一噎,也不恼,依旧嬉皮笑脸的赔着笑,但薛冰就是讨厌他这个时候的这个态度,推开他看也不再看一眼,转身就走出去了。
陆霄赶紧追上去,不过在离开之前到底还是启动了矿洞里的机关,让里面的一切都在表面上消失在人世间。
古往今来,谋朝篡位一旦沾上都是诛九族的事情,这个矿洞是鲁班神斧门的人经过手的,花家的关系又与西域瀚海国王室暧昧,鲁班神斧门与花家关系匪浅,所以无论如何,这个矿洞以及矿洞里的东西都不能存留在这个世界上。
发财客栈的老板和老板娘都不在了,但伙计还不知道,所以依旧勤快的烧着二楼客人吩咐的热水。
二楼客房里,霞儿躺在床上不敢乱动,看着花聿楼忙前忙后的来回走动着,晃的她眼晕。
霞儿捂着发晕的脑袋,轻软软地喊到:“七哥,你能不能别走了,我头晕。”
这句话简直比皇上的圣旨还有用,花聿楼一听到霞儿头晕立马坐到床边,伸手摸着她的额头探体温,看看有没有发热。
“没事,虽然有些发热,等一会大夫来了开一剂药吃了就没事,不要害怕。”花聿楼拉着霞儿的手安抚到。
霞儿道:“我不怕,倒是陆大哥死而复生的事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在见到他们的时候就知道了。”原本花聿楼也以为陆霄遭遇不测,没想到一从后院出来就撞上了乔装打扮的三人,他听出了陆霄的脚步声,在药房抓药的时候也是陆霄主动与他攀谈透露信息。
霞儿不满道:“那你也么不和我说,让我跟着薛姐姐担惊受怕那么久。”
花聿楼拉着她的手,安抚道:“事情太突然,我也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你说,你别生气。。”
“那你会像这次一样为了做到什么事情就用这样的方法骗我吗?”说来说去,霞儿还是怕这样的事情。
“霞儿我发誓,我不会做让你担心的事情。”花聿楼知道霞儿要的是安心,所以给足了她安全感。
“你们倒是恩恩爱爱,连大夫都忘了。”陆霄敲了敲房门,等了一会才开门进屋,嘴里调侃到,身后是薛冰,再后面就是镇上的大夫。
大夫来了,花聿楼自然也让出了一点位置,让大夫把脉。
虽然瀚海镇是个偏僻小镇,但镇上的大夫还是饱读医书的,诊完脉,一系列的专业术语脱口而出,听得霞儿头更晕了,但花聿楼却听得很认真,还不是点点头,等大夫说完诊断结果开了药方后又亲自送了大夫出去。
陆霄见花聿楼出去了,便对站在窗户边上的薛冰说道:“冰冰,我也要出去一会,你留下来陪着霞儿说说话。”不料薛冰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依旧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的风景。
陆霄这就尴尬了,以往薛冰再生气都是明着来,这么冷静的处理方式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哄回来。
霞儿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聪明的选择不出声,躲在被子里悄悄得观察着两个人,内心祈祷花聿楼快些回来,这种状况她有些解决不了。
也许是霞儿的祈祷起了效果,花聿楼很快就拿着大夫开的安神药回来了,不过却没有发现陆薛两人的尴尬气氛,倒是察觉到了霞儿对他回来过于欣喜,误以为霞儿心中缺乏安全感太害怕了,便对薛冰说:“薛姑娘,我一会还要去厨房熬药,麻烦你陪一下霞儿,我一会就回来。”
完了!
霞儿彻底将自己藏在被子里不出声,默默地同情了一下误卷入这尴尬氛围的丈夫,同样的请求,她不担心薛冰不理丈夫,就是因为她理了,差别对待的那一位她想想都觉得尴尬。
果然,花聿楼一说完薛冰便从窗边走过来,道:“没事,不过你也要快些回来,你陪在霞儿身边总比我有用。”从头到尾,薛冰愣是一个眼神都没给陆霄。
“那谢谢薛姑娘了,我很快就会回来。”花聿楼的前半句是对薛冰说的,后半句是对霞儿说的,见霞儿躺在床上不出声,以为她睡着了,动作便刻意轻缓放慢地走出去。
“那个,我也去看看花聿楼有什么要帮忙的,也先走了。”陆霄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特意出声道,意料之中的一片安静,最后还是霞儿看不下去,微弱的道了一声谢给了陆小凤一个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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