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许久未见还是如此爱开玩笑。”陆霄是六扇门总部头兵部尚书陆羽独子,虽然在六扇门没有实职,但有时还是会帮助查一些不好开展的案子,比如这次的假钞案。
陆霄见唐萱不接自己的话,也不生气,问她:“正叔休息了吗?”
唐萱回道:“大人还未休息,衙内是要找大人吗?”
“对。”陆羽和龚正是多年好友,陆霄也是龚正看着长大的,对他视如己出,所以陆羽对龚正多了几分亲近。
龚正在屋里看案件时就听到陆霄的声音了,见人推门进来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对他说:“你小子可算来看我了,当初你借着查案子的由头一声不响的就跑了,可把你娘气坏了,不知道怎么和侍郎夫人交代。”
听到龚正的话,陆霄苦着脸,说:“正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打的是什么算盘,天天想着给我娶一门亲绑住我。”
龚正听后,说:“听说侍郎夫人的外甥女是个心灵手巧又贤惠的姑娘,你去见见也是不错的,哪知道你一声不响跑了,让她们三个人等了你好久,这事你娘可和你婶婶抱怨了好久。”
陆霄满不在意道:“就是这样才不能祸害人家好姑娘,我注定是一个浪子,家庭对我来说不过是累赘。”
龚正听后皱眉打了他一下,斥道:“胡说八道,我看你欠你老子锤你。”
陆霄也没躲,笑着扛了下来,“正叔你这是给我爹娘做说客啊。”
龚正笑骂道:“知道就好。”
陆霄知道这个案子错综复杂,需要龚正花更多的精力去梳理,所以也不打扰太久坐了一会就离开了。
第二日龚正去了桃花堡,这次假钞案里的涉案人员钱世仁是大通钱庄的大掌柜,和花家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唐萱跟着。
唐门掌门是她亲爹,花家五太夫人是她堂姑婆,唐百草是她叔叔,这份关系下来她不拜访一下花家都说不过去,不过她职务在身不好离开岗位,所以只能借着这个机会跟来拜访。
龚正和花如令在书房商讨案情,唐萱则去后院向五太夫人和花夫人问好。
五太夫人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到唐门的姑娘了,还是自己这一脉的小辈,唐萱也不敢离开岗位太久,喝了一杯茶后就告辞。
等唐萱离开后,花夫人有些忧愁地对五太夫人说:“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没想到……”
后面的话在五太夫人的目光下收回去了。
五太夫人知道侄媳妇是个内宅妇人,对江湖和官场的恩怨也不明白,所以也没有真的生气,而是对她说:“你放心,花家没事,钱世仁那本账册能扯出不少人来,但就是没有花家什么事,虽然这些年钱庄里明里暗里亏损了几百万两,但这次就算是破财挡灾,至于剩下的事情就让他们官府烦去,咱们只管过咱们的。”
老太太没说错,岳青从钱家密室里拿到的那本账本把这些年来金谷园每一笔的收入支出记录得十分详细,虽然去向用记号取代,但没关系,只要顺着查一定能查出不少,说起来花家还是受害者,毕竟那以假乱真的假钞在大通钱庄兑换现银的窟窿是要花家自己掏腰包补上的。
虽然花家只是商,但在江南也是举足轻重的家族,产业遍布各行各业,不少老百姓就指着花家的产业生活。而且每年光是税银就养活了边关不少士兵,加上花家四少爷参军后,花家每年还特意捐钱捐粮到边关,也为朝廷省了不少军饷,要是花家真出了什么差错,那会引起不少的动荡,容易民心不稳,所以出了这件事上头不仅不能降罪于花家,还要特意安抚才行。
提到钱世仁,花夫人又忍不住想到了霞儿,小姑娘是她看着长大的,说不喜欢是假的,毕竟还手把手教她管家算账。本来想着以后如果嫁进来了也算给自己找了一个管家的好帮手,谁知道小姑娘身世也那么坎坷,知道钱家的事时她还以为小姑娘保不住了,得去牢里陪她爹娘,没想到牢里的爹娘是假的,真的爹娘才被放出来,摇身一变成了鲁班神斧门的人。
一想到齐鲁离江南远,她又开始犯难,万一霞儿回齐鲁了,怕是她爹娘不舍得她远嫁吧。
将心比心,要是她和自己的孩子骨肉分离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团聚,就是她也不舍得让女儿远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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