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夫闻言,叹气,“此病的潜伏期是十五日,没想到在最后一日爆发了!”

他看向聂晚道:“聂小姐,你这丫鬟在下要带走单独隔离,得罪了。”

聂晚心中无奈道:“劳烦于大夫好好照看她。”

于南点头,道:“小姐不必客气。”

琴儿被带走后,聂晚再难以入眠,心中只能干着急,无技可施。

聂晚想要让人去找李越,但又不能见他,害怕自己也患了病,到时候害了他。

聂晚睁着眼睛直到次日天明,于南再次来给她把脉。

聂晚问道:“那艘船上下来的人,有多少患病?”

于南叹气道:“昨日夜间开始有人发病,直到今日辰时,已有半数人发病,怕是接下来的这两日还会有更多。”

“竟有这么多人!”聂晚不可置信道,瘟疫竟然如此可怕,比之洪涝更为恐怖。

于南见她十分忧虑,安慰道:“聂小姐,你不必太过忧虑,你体内十分正常,再熬一日,若是没有发病,就能够出去。”

聂晚点头,只有自己能够先出去,才能再想办法帮琴儿,只望琴儿能够抗住。

聂晚扛到了第十五日,仍旧没有发病,于南来给她诊治,感叹她实在幸运,那艘船上下来的人,到今日,只有五人没有发病。

而且,昨日已有患者死亡,他们找不到有效的救治方法,只能尽量减少感染率,这样下去实在是不行!

第十五日傍晚,聂晚终于走出隔离区,离开那座压抑的院子。

聂晚感受着外面的空气,仿若第二次重生。

他们一共三百多人走进去,出来的仅仅五人。

吴尚见聂晚也出来了,连忙过来见礼道:“聂大小姐,您也出来了。”

聂晚回礼。

聂晚有些诧异,吴尚妻子患病较早,吴尚与妻子接触较多,没想到他也能平安出来。

或许诚如于大夫所言,这与个人体质相关。

吴尚道:“何不如,让我也得了那病,这样也可与阿秀同生共死。”他离开了,阿秀可如何是好?

聂晚闻言动容。

傍边一男子道:“吴大官人,你家妻子也希望你能平安,不可说这些废气话。”

吴尚一摆衣服,转身想要走回院子,被四个府衙拦住道:“吴大官人,你不可再进去。”

吴尚进去不得道:“你们不必拦我,这是我的选择,我若是离开了,阿秀必然活不成,我进去和她一起,若是染病一同去死,我也无憾。”

聂晚走过去道:“吴大官人,你可是北吴家的人?”

吴尚闻言点头,南聂北吴,是皇朝两大商业世家,说得就是聂家与吴家。

吴尚自来谦虚低调,倒是没与人谈及过自己是北吴家的人,不想这聂大小姐能够认出自己。

聂晚也是刚刚认出吴尚是北吴家之人,前世聂晚成为太子妃后,曾经听闻北吴家二老爷极其宠爱一个丫鬟出身的妻子阿秀,方才听到他唤他妻子阿秀,再加上他姓吴,所以猜测出他的身份。

聂晚道:“你妻子不会有事。”前世,她妻子既然能够活到她成为太子妃那时,便证明她妻子没有死在这里。

吴尚无法相信,以为她安慰自己胡乱说得,道:“不行,我不能放阿秀一人在此。”

聂晚无法,暗中给一个府衙示意,府衙立即明白她的意思,一掌击打在吴尚脖颈处,吴尚晕倒在府衙怀里。

聂晚道:“劳烦大人将其送到附近的客栈安置。”

府衙点头,抱住吴尚,快步离开。

这时,李越策马而来,见聂晚平安出来,下马道:“完晚,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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