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府的嫡子上官昀出生了,其父时任负责皇宫卫戍的北衙都指挥使,乃三品大员其母出身于大周士族世家,是个正儿八经的贵族小姐。

他由姨母孟星澜亲手接生,还未睁眼便被父亲紧抱怀中,谁来抱都不给。即使是亲祖母来了,也只能围着看看。

用过晚饭,孟星澜换身衣服去吴娇房里道别。

吴娇见她一身夜行衣便懂了。

抚着孟星澜的脸颊,她轻声嘱咐:“万事小心,不要轻信他人。姐姐没用,帮不上你什么忙,只求佛祖保佑,星澜你和侯爷都要平平安安的啊!”

“娇娇姐放心,我有佛缘的。”孟星澜笑笑,安慰她,“还是那句话,一切都是虚妄。就算听说我死了,也不要信。”

香桃引她去往后院角门,蔺泽和上官霄等在那里。

孟星澜主动拥抱蔺泽,多年相处虽然交流不多,但蔺泽是真为她着想,无论谁找她的茬,蔺泽都毫不犹豫站在她这边。

她带着歉意笑笑:“实在没别的法子,真是对不住。”

蔺泽黑脸红了红,淡漠回道:“身为小姐的贴身侍卫,这是我该做的。”

上官霄没换装束,冷静地再次确认:“星澜,你想清楚了吗?一旦离开便再不能回头了!”

仰起脸,孟星澜同样冷静地回答:“世子,我绝不后悔。”

角门很快再度安静,满墙爬山虎郁郁葱葱。

初夏的清晨十分宜人,水蓝色天空中一轮朝阳毫不吝啬把光线洒向大地。温暖的风吹在身上,令人感觉惬意。

老百姓生活如常,小摊小贩蹲在街头卖力吆喝,逛街的人也渐渐多起来。

奋力拨开人群,蔺泽浑身是伤一路跑回相府,远远看见门童便高呼:“我要见相爷!出大事了!”

门童见是他,立刻跑过来搀扶,问道:“怎么了?相爷去上朝了还未回转!”

辰时过半,华阳门大开,早朝结束了。

裴相照旧走在第一个,一眼便看见华阳门外直挺挺跪着的蔺泽。

“哼!”他没好气地骂道,“又怎么了,孟星澜又搞什么花佯!”

“相爷,小姐被贼人当街绑架带走了!”蔺泽叩首禀告。

裴相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怒道:“放屁!怎么可能!这里是太京!”

“千真万确。小姐和我卯时回府,路上还没什么人,突然跳出六个人带走小姐!”蔺泽重新跪好,低头禀报。

“卯时回府?”裴相怒发冲冠,一张阴鸷的脸气得通红,“你们有病罢?这么早出什么门!”

“小姐小姐担心相爷惦记,一早便说要回府。哪里想到哪里想到竟会遇到歹人。”

裴相显然不信,他治下的皇城怎可能有人胆敢劫持孟星澜!给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

“你们是不是欠哪家赌坊没还账?”顾不得身后那帮人的眼光,裴相先考虑最大的可能。

“不是赌坊!相爷,这是贼人留的信!”蔺泽双手奉上信件。

裴相劈手夺过信就拆。一张信纸,字写得歪歪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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