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真把我难受得要死了,又冷又困又渴又饿,想跳湖的冲动都有了,不,明明是正在经历着跳湖后还未死彻底窒息中的痛苦,先是冷而后是热,浑身滚烫,冰火两重天之间徘徊。
好人坏人,谁也没欠谁,这世上总有受苦受难的人。
次日一早我还醒了没死,我的生命力还是很顽强的,除了额头和脸颊有些发热,头脑有些晕眩外,还能站起身来,幸好是个晴天,能让我沐浴暖阳,蒸散掉身上的湿气。
介于今日的精神状态不怎么好,一下子出了差错,我给人家一个姑娘的花钿弄歪了,周遭的边缘还模糊了,说实话我自己都觉得丑。我预备接点儿湖水给她洗洗,被姑娘好一阵嫌弃,她算是脾气好的,只鄙夷了一阵子就离开了。
后来给个小孩印歪了,我自己看着都想揉了重画,奈何这是人脸,之后那小孩的娘亲还特地来找我理论了好一阵子,把我一把推到了地上,还张口大骂了好久,说我差点儿就毁了他家孩子的容颜。
围观的人好像也有不少,多得让我眼花缭乱,耳边的阵阵喧哗声也甚是聒噪,我只觉得难受,闭上眼,被人群淹没。
“阿茹,你醒了啊,快把药喝了。”醒来的时候,阿言在我的身旁,这儿是她的房间,正对着墙上的那幅画的位置如今空荡了。
“好苦!”我刚尝了一口,胃里就开始反酸水,几近是要将苦胆也吐了出来。
“这怎么回事啊?快去把大夫再请回来。”阿言道。
我吐了好一会儿才吐干净,估计是因胃里本是空的,这药又确实太苦。
“阿言,我饿了。”我眼角泵着泪地说出了这句话,人生在世,本不该再多麻烦任何人的,滴水之恩当涌泉都觉还是不够的,欠了就是亏欠了的。
阿言待我是极好的,她说她和周末一直在找我,还是小启在街头发现了可怜兮兮的我,起初差点儿没认出来。
我在岳府安安稳稳地休养了一天一夜,果不其然,第二天就生事了。
那日一早,我便就听见院里的聒噪声,隐隐约约听见这样一些对白:
“言思,我们家可是不养闲人的,这一大家子的,本来今年经济就不景气,本还想着依着你和秦家联姻不曾想你倒好,哪有姑娘家在大庭广众下悔婚的,我们岳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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