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卡提罗听了卡罗尔医生的这番话后,没再举起巴掌。事实上,任何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来,她对卡罗尔医生的态度一下子好了很多,大概是卡罗尔医生刚刚的那番话说到了她的心里。
但苏希却依旧没什么改变。因为她心里的小本本上,已经记载了卡罗尔医生在她心中的形象:能忍、不诚实。
所以,不管卡罗尔医生再怎么辩解,她都不会全部相信卡罗尔医生的话,更不会信卡罗尔医生那乍一听上去似乎很能唬人的话。自私或许不是什么要被人唾弃的、罪恶之极的品行,但再怎么自私,也不该做出危害别人的事情。你可以自私,但你不能以此为借口肆意伤害别人。
因此,丝毫不受卡罗尔医生影响的苏希并没有就此被打断思路,而是继续按照原定的计划往下提问,“当初威胁你的卡彭帮成员是谁?”
卡罗尔医生被苏希的提问噎了一下,似乎是没预料到苏希的这种反应。他以为苏希可能会开口反驳他、又或者是在心里默默地赞同他,但却没有想到,苏希根本不受他说辞的影响:她完全无视了他的辩解。
卡罗尔医生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毛。
而原本已经开始有些理解他的奇卡提罗也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一样,她不再对卡罗尔医生抱有好脸色,而是干脆利落地伸腿踢了卡罗尔医生一脚,“问你话呢!”
卡罗尔医生深深地看了苏希一眼,这才开口回答苏希之前提出来的问题,“我不知道当初威胁我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奇卡提罗听到这句话后的第一反应是抬腿准备再踢卡罗尔医生一脚。
卡罗尔医生眼明手快地开口叫道:“等一下,我还有话说。”
奇卡提罗维持着抬腿的姿势低头瞥了卡罗尔医生一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卡罗尔医生立刻加快了语速解释道,“我不是在骗你们,我是真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威胁我的那个人周围簇拥着数不清的小弟,一看就是卡彭帮的高层头目。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把我这种小喽啰给放在眼里?又怎么可能会把名字告诉我?”
奇卡提罗觉得卡罗尔医生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就在她准备把腿放下来的时候,苏希又开口了,“不知道名字的话,你总能描述一下那个人的外貌吧?”
奇卡提罗又觉得苏希说得很对,于是又把腿提得更高了一点。
卡罗尔医生只好老老实实地描述了一下那个人的外貌,“很瘦,个头只比我低一点点,没有留胡子,看上去非常斯文,不像是帮派高层头目,反倒有些像学院里的教授。”
苏希觉得这描述太笼统了,于是便又问道:“眼睛什么样?鼻子是高还是低?嘴唇是厚还是薄?脸型是方的、圆的、长的、短的?额头鼓不鼓?发际线高不高?”
一连串的提问让卡罗尔医生的脸都绿了。他又抬头看了苏希好一会儿,之后才挨个回答她的问题:“眼睛有点儿圆,不是那种细长眼;鼻子不算太高;嘴唇相对偏薄;脸型很标准,下巴线条相对比较柔和;额头不鼓;发际线不高。”
苏希把这些特征都记在小本子上,然后继续提问,“这个人是这次劫我们车的主使人么?”
卡罗尔医生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不知道。”
“嗯?”奇卡提罗听了这句话后的第一反应是抬腿准备开踹。
卡罗尔医生立刻继续说道,“我只是一个小喽啰,每次都是小六——小六就是我那个男助手,他把泰根石原石拿过来,然后让我开刀放进合适的‘骡子’,不是,是合适的病人体内,这就是我全部的工作了。除此之外的其它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卡罗尔医生知道的,可能真的不那么多。因为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不管苏希怎么问,也不管奇卡提罗怎么踹,他都没再给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只是抱着头坚称,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喽啰。
眼见再也问不出任何东西以后,苏希只好让奇卡提罗再次打晕了这位卡罗尔医生。之后,她紧固了一下绑住卡罗尔医生手脚的绳子,以免他挣脱绳子去跟卡彭帮的成员告密。
弄完这一切后,苏希找了辆带滚轮的病床,把卡罗尔医生往病床上一撂,再从头到脚地裹上一床厚被子,又跟奇卡提罗各找了一件护工的衣服穿上。这之后,她和奇卡提罗两个人把头发编成鱼骨辫塞进护工服里,又戴上医用帽子和医用口罩,伪装成护工的样子,推着载有卡罗尔医生的滚轮病床,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医院。
医院附近的路口处果然有卡彭帮的成员正守在那里。苏希丝毫不怵,她镇定又坦然地和奇卡提罗一起推着病床从卡彭帮成员的眼皮子底下走了过去。
当面被人钻了空子的卡彭帮成员只是扫了一眼苏希和奇卡提罗身上的护工服,在发现两个人是来自卡罗尔医生医院的护工后,这位卡彭帮成员便毫无疑义地让苏希两个人过去了。
之后,苏希和奇卡提罗又通过了其它几个路口的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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