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川原本是如侍从一样安静的站立在符若初身后的,被叫到名字才上前一步,谨遵礼仪躬身颔首答道:“回禀公子,摄政王的确是怀疑家父掉包了真的山海图。在下推测,当年摄政王行此一石二鸟之计,也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而那人或许是带了真的山海图,曾承诺过什么,却最终爽约。也或许被家父发现了什么时机,做了手脚。”
孟如川虽然答的简略,不过已经有了前面的推测铺垫,在场的几位都不难想明白。
如果曾经有一位高人,自称是星月门隐宗的传人,拿着真的山海图去找摄政王,出了对付益亲王又能揽到大权的计策,让实力并不是最强的襄王最终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而那人却不知为何,没有将山海图留下。这里究竟有什么故事,又与孟澄海有何关联呢?
“在下从未与家父说过一句话,自幼体弱多病另居一个院子,家母和家父的事,在下实在是知之不多。不过他们为益亲王做事,在下多少有所耳闻。”孟如川恰当的补充了一句。
江咏歌这才正眼打量孟如川。
孟如川与在朝为官多年的孟澄海的确容貌有七八分相似,也因此被株连。此子面色苍白,言谈之中有咳喘之象,真的是病弱,还是刑伤入了内腑?
江咏歌盯着孟如川的眼神之中并无同情之色,只继续说道:“公子初,在下今日带到的话事关重大,或许您会思量几日再作答复。”
“没错。容我想一想再回复。”
“白鸽传讯,三日为期,静候佳音。”
江咏歌话音未落,符若初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气从江咏歌身上散出来,不免心内诧异,运气戒备。
江咏歌轻功了得,如影如风,眨眼间已经欺身近前。却是擒住了孟如川的右手脉门,冷声道:“正事已经说完。在下与婉婷之子有个人恩怨,今日过了怕是以后没有机会了。”
孟如川一见江咏歌出手就已经看出,他与大内第一高手段伟诚师出同门。三年前,他拼着自己重伤,才杀了段伟诚,江咏歌的功力虽然远不如段伟诚,可孟如川现在也是内伤未愈刑伤遍体,再者,他并不想因私人恩怨搅扰了公子初的大局。
于是他果断卸了内力,不做反抗。
符若初厉声道:“江公子这是何意?是公然从我手里将孟氏子抢走么?”
江咏歌一改刚才的温文尔雅,蛮横道:“非也,只是私人恩怨。此子的母亲婉婷当年带人入宫行刺新帝,我那时并不在宫内。是我的恩师段伟诚率众迎战刺客,最终却身死殒命。此仇不报,愧对恩师。婉婷已经逃逸,母债子偿也是一个办法。放心,我知道大局为重,不会取他性命,只卸掉一条手臂,带去我师傅坟前祭祀,可好?”
符若初凤目一敛,拿出防身的匕首,摆出攻击的姿态,沉声说道:“放开他,否则……”
江咏歌轻蔑的笑了:“公子虽然也是习武之人,却从未杀过人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他是我名下之人,已经答应投效。江公子你有点过分!”
“这官奴少个胳膊少条腿也不会影响说话,你紧张什么?”
符若初也笑:“我的人我自己做主。”话音未落已经出招。
她现在的内力不足,硬拼是敌不过江咏歌,但招式的熟练度已经不是十四岁的时候能比的。足够快,足够熟练,她还是有机会能取胜的,尤其在对方心存轻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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