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香,你来的正好,坐下歇歇,一起听听新的话本故事。”符若初招呼了一句。
月香提醒道:“公子,奴婢还要去催饭食,不知今晚公子是否要与随行的侍从们一起宴会?”
符若初这才注意到时间那么快就溜走了,明明才与孟如川说了一会儿的话而已。是她的心神早已不是少年,才会觉得时光飞逝吗?
“你让陈奉主持,宴请随行的侍从和护卫。就说我赶路乏了。”符若初编谎话都不打草稿。平心而论陈奉这个人大面上的应酬都没有出过差错,只不过,他的心有点大。是不是自以为有本事的男人都这样呢?
眼前这位孟如川,明明曾经历过那些苦痛折磨,为什么仍保持着温润与释然,看起来云淡风轻的样子。是太会装,还是本性如此,不染世俗。他在乎的又是什么呢?
招揽属下,给他们所需要的,而不是别人以为的金银权势,那才是对症下药,结下更为牢靠的誓约。不过孟如川渴望的或许是亲情关爱,这……符若初觉得比较难给。
要不要找个知冷暖的绝色佳人,填补他的心,日日陪伴着他。据说娶了媳妇的男人,就会忘了娘。
刚才,孟如川透露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早在当年,摄政王千里勤王,率兵剿灭益亲王,并不是什么先帝托孤下了密旨忠勇孝义。而是新帝与摄政王的一场交易,先帝用亲政之前的权力为筹码,让摄政王发兵救驾。负责联络摄政王的正是二皇子的人。
摄政王这名号是新帝继位时封的,作为交易之中的一部分承诺兑现。对外声称是先帝弥留之际特意写了圣旨,托孤给摄政王。不过三年前,新帝已经十七岁,古有十六岁继位亲政的帝王,十七岁的新帝身为太子多年,协理朝政,明明已经无需再设一个摄政王托孤揽政。
可是这三年,新帝以守孝进学为由,只象征的出席大朝会,将摄政王批过的奏折盖盖玉玺而已,朝政都是摄政王一手把持。新帝表现的就像是一个合格的傀儡。
再过三个月,新帝年满二十,加冠、大婚,在世人看来,这是正经的成人了。这也意味着摄政王就要逐渐归还权力给新帝。对于摄政王而言,他肯定不甘心放权。
一旦沾染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就很难戒掉了。
上一世刚来南昭不满一年的符若初,是不敢有这种断言的。但是现在的她,知道七八年之后,新帝终于将摄政王给搬倒了。这说明新帝与摄政王之间,绝对不是表面上那种和睦的关系。
符若初叹了一口气:“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并不存在先帝托孤,一切只是一场交易。那么摄政王与新帝的决裂只是早晚。结局无非两种,一种是摄政王获胜,新帝退位禅让,亦或者新帝生个儿子,继续当摄政王控制的傀儡皇帝,稚子继位到下次亲政十几二十年,摄政王还可以继续逍遥。另一种情况,是摄政王被新帝搬倒。看起来平平无奇,一向风花雪月不理政务的二皇子,就变成了一个关键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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