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夜晚时在床上把白日受的冷落找补回来(?!)。

有一晚珍妮十分大胆地钻进了夏洛克的睡衣里,企图在他暖暖滑滑的肚皮上睡一晚。

彼时,昏昏的窗帘上映着街灯的幽微亮光,福尔摩斯先生正玉体横陈地躺在卧室床上睡意朦胧,长长的睡袍随意压在身下,白皙脸颊上淡金色的睫毛如扇轻阖,均匀的呼吸不时扫到珍妮一张猫脸的软毛上。

珍妮原本只是趴在边边上盯着他看。可不知怎么的,看着看着,珍妮就觉得心里升起一阵奇怪的轻痒,像有一根小羽毛,故意在她一颗猫心上不停的扫啊扫,挠啊挠,抓也抓不着,停也停不下,让人不知怎么舒缓。

正兀自纳罕难受着,她轻轻动了动,一只猫爪不小心揉进了他睡衣里。

摸到他滑滑暖暖的皮肤时,珍妮也搞不清心里那阵痒是更重了还是更轻了,反正是不想收回爪子就对了。

夜很静,珍妮本能地觉得自己的行为可能很无耻,所以一颗猫心在寂静的夜里跳动得很剧烈。

压抑着做贼心虚的热血沸腾,一只爪子,变成了两只爪子。

最后眼一闭,心一横,整只猫都哧溜一下,钻了进去。

床头的台灯默默见证了她的“罪行”。

夏洛克在珍妮一只爪子踩到他肚子上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他眼皮掀了掀,看了她一眼,没理。

珍妮第二只爪子踩上来时,福尔摩斯先生面上仍是平淡地不动任何声色,但两只眼睛缓缓睁开了。

珍妮正揩油揩得很欢畅,完全没有注意到。

待她得寸进尺地整只猫钻进他的睡衣,那些软软的皮毛轻轻扫过他的小腹时,福尔摩斯先生的玉体猛然僵了一下。

不等珍妮在他肚皮上寻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就被一只大手拎着后脖颈扔到了床下。

夏洛克看着她在柔软的地毯上滚了一圈,又动作熟练地翻身坐起。

夏洛克对她这个动作非常熟悉。记起她初初闯进他的生活里,两人之间最多的互动就是这么一个扔,一个在地上打个滚,翻身又靠过来。

灰色的瞳孔里,蓄起些不自知的暖意。说出口的话却还是一贯的冰冷无情。

“既然不想睡床,那就睡地上。”

夏洛克知道她能听懂。

虽然被苦哈哈地罚睡了一夜地板,但凡事总讲究个代价。她想将自己睡觉的地方发展到夏洛克的肚皮上,因为这个肚皮是他,她若想据为己有,就要做好为此付出代价的准备。

珍妮觉得夏洛克的这个罚很合理,她没一点生气和不满意。

虽然没有半分生气和不满,却不妨碍她有着深深的沮丧和挫败。

那一晚被罚后,珍妮本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古训,又接连几晚做出了不懈努力,下定决心拿下夏洛克的肚皮这一阵地。

于是,她又不出意外地接连几晚被扔下床连睡了几天地板……

最后珍妮终于不得不面对现实,认识到夏洛克光裸裸的肚皮注定与她无缘,长叹一声后,只好重新认命地委委屈屈地隔着碍事的睡衣,蜷到了那个熟悉又温暖的胸口处……

做人要知足,做猫应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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