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干活挺机灵,这点随王红,学啥都快,并且学啥像啥。把他从荷台调到砧板位置上,叫赵小军带着。
孩子已经十八了,长得很俊,是个帅小伙儿,招人喜欢,要是打扮打扮像个小姑娘似的。一天话不多,除了干活就是听音乐,再不就是看书,不怎么玩游戏,这点挺好。我问过他喜欢厨师这行不,他说不怎么喜欢,问他喜欢干什么,他说喜欢当兵,只是虚岁十八,不到当兵年龄,准备过年当兵去。我问他跟他妈说了吗?他说说了,他妈也同意。他有个叔叔是部队的,听说是个团职干部,他要是当兵他叔叔能帮他。
既然人家想当兵去,就没安排他怎么使劲学厨师,先叫他在砧板上干着,挣点钱,顺便锻炼锻炼。
鲍鹏已经在海鲜那边上灶炒菜了,做的还行,虽然没达到师傅水平,但是做老店的这几道菜还够用。于文学已经是正规师傅,炒东北菜,负责的是我以前炒的菜,对他特殊照顾一些,总指点,他的技术和李海才不相上下。
方林现在跟着高师傅学调馅,小丫头聪明,学东西快,并且会来事,高师傅很喜欢,教的也用心。她和鲍鹏的婚事也定了,准备转年结婚。问过他俩儿结完婚准备干什么,鲍鹏说结完婚准备在阜新开个小饺子馆,他们两口子干。这个想法挺好,大力支持。
关平和李燕俩人八月份一起回了关平老家,也把婚事定下来了。关平家里条件好,他爸开个木材加工厂,家里不缺钱,也用不着他出来打工。只是他不喜欢在家,也不喜欢干木材加工,所以才出来的。这回和李燕订婚了,也开始想自己的事了。跟我说和李燕在外面打两年工,放飞一下自我,过两年结婚,然后就不出来了,和他爸在家一起干。
杨志军现在是新店东北菜厨师长,三十二了,也不省思找对象,一天天的除了做菜就是研究菜,纯粹一个菜痴。一跟他说处对象的事就嘿嘿笑,说不着急,就是找也不在饭店找,回老家找去,老家的姑娘稳当,饭店的太飘,养不住。他从十八岁就跟着我干,那时候是砧板,现在已经是厨师长了,时间过的真快。
草利贵在粗粮做得挺好,现在也不提离职的事了,并且处了对象,一个前台服务员,俩儿人挺好,准备过年的时候领回家过年去。
李师傅是粗粮的东北菜老大,技术突飞猛进,在整个公司的厨师队伍里也是前三之列。听说现在处对象了,是财务室的一个小会计,崔会计介绍的。这俩人要是成了还真挺好,也是一家人业。
现在不咋和李师傅在一起喝酒。自打过完年很少和厨师在一起喝,原因是这样的。在老店当总厨的时候和兄弟们打成一片,总在一起喝酒,今天他花钱明天我花钱,心里还过得去。自打当上厨务总监之后,再出去喝酒大部分都是他们抢着花,我很少有买单的时候。去每个店,到晚上下班的时候都会有人张罗着请喝酒,请我的意思自然明白,咱们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俗话说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人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都得养家糊口。于是给自己立个规矩,任何人请吃饭都不去,想喝酒自己喝点,不找麻烦。
后来大伙儿看找我喝酒真不去了,也就不找了。
我不喝不代表他们不喝。
现在从省城来的厨师平均每个店两个,再加上鲍鹏关平他们也是十多个师傅,他们每个星期都会聚聚,整的挺融合也挺热闹。他们每次聚会都少不了李爽和周晓梅,有时候黄丽华和曹晓娟也参加,公司管他们叫“省城帮”。
介绍一下黄丽华和曹晓娟。
黄丽华,三十二岁,老家山东的,来滨海之前一直在省城干了。前夫也是厨师,后来跟一个服务员好了,俩人就离了婚。有个儿子,离婚的时候判给了前夫。她长相并不特别漂亮,属于标致类型,个高,有一米六八,身材好。单看身材那是美女,并且是很诱惑的那种。在管理上属于严格加严肃型的,服务员都很怕她,也服她,因为这样的人讲理。
曹晓娟,三十四岁,老家通辽的,半拉儿蒙族人。非常能喝酒,但是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蒙古舞。开朗乐观,天生乐天派。身高有一米七,胖点儿,属于微胖界美女。从不说家里的事,只是知道父母健在,在家务农。在管理上有天份,酷似周晓梅。
有时候和李爽、周晓梅在一起喝酒,我们仨是老朋友了,尤其周晓梅,还管我叫小叔,我俩儿还是老同学,关系自然亲近些。我俩儿没啥说的,单看我家后院我二嫂子的面对她也得好好照顾。她对我也非常关心,自从知道我吐血之后,喝酒的时候不叫我多喝,也不叫我总抽烟。换季的时候会把衣服买好送来,给她钱也不要,说是上商场买衣服顺便给我带的。这些都是人情,人家既然不要钱那就等啥时候慢慢还吧。
李爽不管那些事,只要下班早就往我这跑,到我这毫不客气,有吃的就吃,有喝的就喝,没吃没喝的自己下楼买去。她比我大,我俩儿在一起倒显得我比她大,啥都得我管她。考察团结束之后她回了一趟省城,和孩子待了三天。回来之后说到家的时候孩子都有点不认识她了,还掉了不少眼泪。跟她说实在不行就回省城干吧,她说刚出去学习完就说不干有点不好,再说在这挣得也多,还是先挣钱吧。
哎,打工人的无奈,不管男人女人,都难。
去周兰那一次,她和姚丽莹在家吃煎肉,把我叫去了。她俩儿的网吧生意很好,日子过得平稳。姚丽莹处了个对象,是工地上的包工头。跟她说一定要打听好了,别给骗了。她说没事,不一定谁骗谁呢。对这事不好发表言论,现实社会,有时候感情很贱,不值钱。值钱的时候有人买不起无价。
祥龙姐姐还在酒吧唱歌,听说挺好,已经小有名气。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心里说只要好就行,也没白介绍。
在公安局工作的老乡马哥总到饭店吃饭来,每次来之前都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个店呢,我在哪个店他就来哪个店。如果是工作宴请我不参加,要是他的家宴、或者是几个兄弟在一起吃饭他都会把我叫过去喝两杯,我俩儿渐渐成了朋友。有时候他去外地办事,回来晚了保证到我这吃盘饺子喝点酒,然后才回家。
更多的时候是待在厨房里,有师休息了会上灶台炒炒菜,再不就是到凉菜间拌菜,去面点间包饺子,跟着一起做主食。四个厨房已经步入正轨,没那些事了,我有时间就穿上工作服跟着员工一起干活。说实话,只有穿上工作服干活的时候心里最踏实,也最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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