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她的眼泪落下,流过脸颊,掉在地上。

她的双腿颤抖着,有弯下去的迹象

这一刻,我的心突然间纠纠着疼了一下,看着眼前流着无助泪水的女人,好像看到了冬天里穿着单衣顶着飘雪出去要饭的母亲,而“妈要的是活着”这句话就在耳边回响

这是一个妈妈

“好,这个干爹当了!”我说。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声音都在颤抖。

王红、蒋亚军、周静、还有王红儿子上楼了。

站在原地出神半天。

“老谭,恭喜你当干爹。”陈经理说。

笑了一下,对她说:“陈姐,改天再喝吧。”

“改天喝,我先走了。”

没想到,成了王红儿子的干爹。

脑袋还是有点没转过弯来。

怎么就成了人家孩子的干爹了?上哪说理去。

打王红前夫这事被传开了。公司四家店传的还是真实版本,传到外面就有点走形走样。事情就怕传,传来传去不知道传成啥样?有的说我把人家打的满地找牙,还有的说青花阁厨务总监领着厨房人跟社会人干架,都进派出所了,更有甚者说我本来就是混社会的,说得有鼻子有眼那大光头,一脸横肉,一看就是黑社会。

还有一个版本,说我和王红是铁子,在一起住,王红也不管儿子,她前夫一怒之下来领孩子,叫我以黑社会的方式教训一顿,还当了人家儿子干爹。

我成了奸夫。

爱咋说咋说咋传咋传,我是依然故我。但是有一句话成了员工们的口头禅,先是“敢动我的员工,腿掰折!”后来演变成“敢动我的人,腿掰折!”

“哈哈哈,老谭,你这是当了便宜干爹。”第二天在办公室,严丽听了我打王红前夫的经过后笑着说。

“就是个叫法,我还真当人家孩子干爹呀。”我说。

王总说:“老谭打的对,昨天我没赶上,我要赶上也动手。”

我说:“能不动手就不动手,我打他是他去年把我捅了,来气,教训教训。现在打架就打钱呢,没钱别打架,医药费都掏不起。”

严丽不在乎的说:“那该打的还得打,那样男的就是欠揍,打的轻。”

我说:“都和谐社会了。”

社会不断向前发展着,越发展越好,人们生活水平在提高,生活质量也在提高,当物质需求得到满足的时候,人们开始追求精神生活。

吃不饱的时候想到的是如何填饱肚子,没有钱花的时候想到的是如何赚钱,当吃饱了赚钱了,开始想让自己如何享受了。

人能享受什么呢?山珍海味吃完了觉着不如粗茶淡饭,名牌品牌穿完了也是遮身避体,嫌乎自己老婆是黄脸婆,年轻貌美的女子也只不过是一个皮囊,满足了生理需求之后还是想到结发之妻。总觉着老公不好,别的男人除了刺激之外还能给什么?

当人的欲望开始发酵的时候永远得不到满足,只有伤痕累累之后才发觉除了增加的年轮之外没剩下啥,用岁月的老去来回忆经历的一切总是有着遗憾,还有自责。

人类最美的情感莫过于亲情、爱情。亲情是与生俱来的,爱情是伴随一生的。真挚的爱情总会经历风风雨雨,当痛断肝肠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撕心裂肺。

在婚姻里走完生命,在爱情中渴望一生。

这就是享受。

在打王红前夫之后的第三天,下班回到公寓。

马姐不在,屋里有些乱,地也脏。心血来潮,收拾收拾屋子。把堆在沙发上的衣服扔进洗衣机,倒上洗衣粉开洗。投投拖布拖地,拖完地洗个澡,精神气爽的抽上一根烟,坐在沙发上翻看报纸。

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是王红。

她是经过精心打扮的,很惊艳。手里拿着打包的烤串,看样是想喝点儿。

“找你喝酒来了,孩儿他爹。”她笑着说。

无奈的笑笑,对她说:“你呀,咋整”

“孩儿他娘找孩儿他爹不正常吗?瞅把你难的。”

我俩儿坐下来。

“马姐走了也没人管你,我来管管你。”她说。

“谢谢。”我说。

“客气。”她说:“上你这来也是胆胆怵怵的,怕别人说闲话。”

我说:“那你还来。”

“想来,管不住自己。”

“是想和我喝酒吧。”

“差不多,要不然没借口。”她直接道。

我笑了,说:“来吧,喝。”

和她一边撸串一边喝酒,我没怎么说话,大部分都是她在说,以前她说过自己的事,只是个大概,今天又有所补充。

“最惨的时候你不知道,家里一分钱没有,孩子还得交学费。我看孩子睡着了,穿上衣服化化妆,下楼到歌厅,心想有人找我睡觉也干,只要给钱就行。那天我和两个小姐陪的三个客人,那三个客人还贼能喝,把我喝屁了,上卫生间吐了两次,吐得都没啥吐了,到最后才给一百块钱小费,还他妈的摸个臭遍。”

她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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