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生日快到了。

去年没回去给母亲过生日,今年必须回去。母亲现在五姐家,过年店里忙,可以不回去。

给林燕打了电话,问她母亲过生日的时候能不能请几天假一起回去,她说请不下来假,回不去,叫我领着儿子一起回去。跟她说和老板商量商量,最好是一家三口一起回去,好看点。她来气道跟你说请不下来假请不下来假,听不懂咋的?

这给我气的,立马挂了电话。

和她长时间不在一起,开始生疏了。现在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两个人总不在一起,沟通的少,还长时间没有夫妻生活,已经成了有着证件的两个熟悉人。

本来是领了结婚证的两夫妻,成了成年人的纯友谊。都在为这个家奋斗着,彼此间却没了温情默契。

这是一个危险信号。

想要改变这个现状,只能是不在滨海工作,回到省城,在家跟前儿找个工作,天天能回家,慢慢的缓和。

放下电话很无奈的叹口气,看来是需要对工作地点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二零零九年一月四号,腊月初九,回到省城,在家作短暂停留,带着儿子坐上回北票的客车,当天下午到达北票客运站。大姐家儿子兰军开车在客运站接我,当看到兰军的轿车时不禁感慨,自己在外打工十五年连车没有,外甥却买车了出去打工是不是错了。

坐在车上看着外面的景象,有点近乡情却。

“兰军,今年怎么样?”我问。

“今年我行,烤了五十亩地烟,能整个四万块钱,等收烟的时候我不是质检吗,又整了一万,玉米也行,能整个一万,一年下来收入六万块钱吧。”兰军说道。

“收入不少,比我在外打工挣得多。”我说。

“也就这两年还行,有烤烟跟着,要是没烤烟也不行。”他说。

“你三姨家今年烤烟啥样?”我问。

“我三姨家也行,比我强,他家烤的多,有七十亩地,还有五十亩地玉米,今年能整十万块钱。听金生说过年他家买车。”他说。

“金生过年结婚吧?”

“嗯,过年结婚。”

“他现在和你一起干呢?”

“嗯,和我一起干呢,他行,属于公务员编,我不行,合同工。”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儿三姐家孩子都要结婚了,出去打工的时候他刚上小学。

“你家孩子上学了吧?”我问。

“上学了,都二年级了。”他说。

“你爸你妈挺好的?”

“嗯,挺好的。”他回道,然后问:“老舅,再不先到我家吧,到我家吃完饭再上我老姨那。”

我说:“不了,直接到你老姨家,你姥姥等着呢。”

“人家我姥姥体格可好了,秋天的时候我看她还帮着我老姨掐谷子呢。”

出门在外最想听到的就是母亲身体好,她身体好比啥都好。

老人身体好是儿女的福。

到五姐家的时候已经快傍黑天了,五姐准备好了饭菜,她公公婆婆都在,和母亲在炕头上聊天儿。进屋的时候五姐夫正往外迎我们。

儿子很懂事,进屋之后一点不眼生,挨个的叫人,最后爬到炕上坐到母亲身边,像个小大人似的。

母亲问儿子:“你妈呢?你妈没回来?”

儿子说:“我妈上班呢,请不下来假,我爸爸我俩儿回来的,回来给你过生日。”

“我大孙子真好,知道给奶奶过生日了。”母亲高兴的说。

五姐婆婆跟我说:“国华,你不知道,你妈打昨天知道你要回来,今天一天可精神了,一会儿问问你五姐,一会儿问问老姐夫,就省思你咋还不到家呢。”

“她也想,自己大儿子、大孙子能不想吗?”五姐公公说。

母亲看了我一眼,对五姐公公婆婆道:“那儿子不咋想,主要是想我这大孙子,掂心着是回事。”

“那把大孙子留在家吧。”五姐说,然后问儿子:“家恒,在家陪你奶奶行不行?”

儿子说:“我也想陪我奶奶,我还想我妈,还得上幼儿园呢,星期天还得学英语,陪我奶奶就学不了英语了。”

“那你奶奶想你咋整?”五姐问。

儿子看看母亲,指着兰军说:“我奶奶想我,叫我大哥拉着我奶奶上我家,不就看着了吗。”

儿子的话把大伙儿逗笑了。

五姐把饭菜端上来。还是家里的饭菜香,五姐家早早把年猪杀了,炖了一个杀猪菜,还有一盘猪肠子,一盆羊杂,炒了鸡蛋、芹菜、蒜苔,炸花生米,炖小鸡,主食有大米饭、小米粥、粘豆包、年糕。一大桌子特别丰富,给儿子看的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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