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们准备采取什么策略呢?”希格特这次没有看向埃文,而是面对着拜伦斯说道:“所以你那么威风凛凛地跳下来,就只是为了站在这里当个摆件吗?”
“先民!”拜伦斯显得怒气勃勃,但是他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埃文这时开口道:“先民,目前我们还无意与你为敌。但是从我得到的消息来看,当时在欧伦伯爵死亡的时候,你也在场。我想知道,他死亡的原因究竟是因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去问莫阿德?他应该是你们所侍奉的国王的臣子吧。”希格特说。
“他已经认罪伏法,承认了是自己杀死了欧伦伯爵,为了继承的权力。”埃文说道:“听起来很合理,但我却不认为事情如此简单。新任伯爵不是一个善于说谎的人,而我恰好是一个喜欢看别人撒谎的人,我清楚他隐瞒了真相。但是你也知道,有些人固执的很,他们的嘴巴很难撬开。”
听到埃文的说话,希格特也是一怔,但随即他就想明白了是什么情况。国王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一定有什么不好的流言传到了他的耳中。所以他派遣了埃文等人追查这个问题。可是鉴于欧伦伯爵暗中信仰圣灵教会的关系,莫阿德不想在父亲死后还暴露他的丑闻。可是他的荣誉也不允许他随便把问题甩到希格特的身上,于是他宁愿让自己背负骂名,承认了是因为自己的贪婪,从而无耻地杀掉了自己的父亲。
可是这样一来,希格特却也不好为莫阿德进行分辨了。如果在这些和莫阿德刚刚接触,莫阿德还没有什么说法的事情,希格特倒是可以直接承认,就是自己杀死了欧伦伯爵。但是如果现在希格特直接这样的话,反而让莫阿德背负上更大的嫌疑:为什么他要替一个魔裔的先民隐瞒这件事呢?
这个怀疑所引发出的种种联想,甚至在某些方面要比他承认弑父更为致命。
希格特想了一下,忽然向埃文问道:“其实,你真正想问的是,我为什么来拜访莫阿德,对吧?”
希格特发现了埃文这些话的用意,无论欧伦伯爵的情况如何,其实国王并不关心,因为他已经是一个死人。死人对国王来说,没有任何价值,而活着的莫阿德则不一样。如今鲁克逊人的四个国家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在内部,出现了圣灵教会,对于这个新兴的宗教组织,是联合还是打压,可能每个国王心里还没有定论。在外部,突然出现的布洛克人则让他们感受到了威胁,而路达西亚的位置首当其冲,面临的压力更大。
而现在,一个从北方南下的先民,前来拜访刚刚继任的新领主,这才是国王的使者们更为关心的事情。只不过他们也清楚,如果直接提问,当然不会得到真正的回答。而通过战斗,他们也不清楚自己是否拥有胜算。这才是埃文摆出了这个阵仗,却又不直接开打的原因。
“南下的魔裔先民并不只有你一个,这在漫长的历史中,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事情。”埃文没有直接回答希格特的提问,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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