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格特对黑衣女子猜到自己的是为了加里而来的事并不惊讶。他也承认了自己的目的,但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故弄玄虚,反正以对方的判断和自己的表现,黑衣女子能够猜测到自己单纯是因为善意的可能性很小。
“有些事情,我还要向他问清楚。”希格特淡淡地说道。至于是什么事情,那就由得对方来脑补了。
“听说是他把你召唤出来的,先民马尔沃·希格特。”黑衣女子说道。
“是的,使用了远古的咒语。”希格特继续在不经意地引导对方的想法偏离真相的轨迹。
“想必你也已经清楚,我是圣灵教会的祭司蕾切尔。”她在介绍自己的时候微微弯腰:“公义存于世间,虽然我们带走你想要寻找的钥匙,但是你也杀掉了我们的两个人,想来在天平上,我们互不亏欠。所以,接下来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交流一下后面的合作了吗?”
“我无需和你们合作,把人交给我就好。这样,你可以拿走你们想要的东西。”希格特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当然他也做好了对方讨价还价的心里准备。但他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要套出现在加里的情况。这样就算谈判不成,后面他准备诉诸武力的时候,也有充分的装备。
蕾切尔露出了微笑:“我可以把人交给你。虽然现在他并不在我这里,但是我可以代替大祭司做出这样的承诺。”
希格特可还没有天真到相信她这样的说辞,于是他点出了蕾切尔没有说清楚的关键一点:“时间呢?立刻?还是什么时候?”他并没有提及神性相关的东西,他不想给对方一个确切的信息,至于圣灵教会究竟有没有推测自己已经知晓神性的事情,让他们自己想去吧。
“立刻就可以。”蕾切尔向旁边走了一步,让开了被她挡住的大树树干。希格特看到里面已经被挖出了一个空间,供奉着他已经见过几次的圣灵之神的雕像。这个雕像和他在欧伦伯爵的记忆中见过的差不多大小,撒发出微微的光芒,在空中形成了绿色的线,将雕像和大树连成了一体。
希格特不知道蕾切尔在耍什么花样,虽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但他天然地觉得对方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就将加里交出来。哪怕他们已经利用完了加里的神性,得不到有关猎神者利诺斯的宫殿更多的线索,但就算是为了套出有关召唤希格特相关的一些信息,圣灵教会也不会这么简单地就将加里交出来。
所以虽然蕾切尔如此说,希格特也并没有半分情绪上的变化,静静地看她有什么后文。
“所以只要我把加里带到这里,交给你,你就会将珊瑚雕像给我。对吗?这是一项公平的交易。”随着蕾切尔伸出手,树干中的神灵雕像的光芒渐渐增强,似乎正在苏醒一样。
一个念头在希格特的脑海中闪过,他意识到了圣灵教会把加里交给自己的一个可能。按照克洛泰尔的说法,利用加里的神性,可能会对他造成损害。难道是这种损害已经发生了?不过也先不用管这么多,除非加里死亡,否则带加里离开还是首要目的。视他所受到的损害而定,也许可以找到治愈的办法,就算真的无法治疗。那时候依旧可以找到圣灵教会,替加里复仇。
想到这些,希格特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
“好吧。”蕾切尔说道:“不过我要事先说明,对加里造成影响的,不是我们,而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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