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口气真的是大到离谱，老娘都没他这么嚣张来着……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见华烨呢？”
“……现在。”
“现在？”凉冰愣了一下。
姜恒转过身来，看着凉冰：“难道你怕了？”
“怕？你都不怕老娘怕个锤子啊！”凉冰一下就被激了，她的语音也调高了几分，“走就走！”
姜恒也不再说什么，直接在面前打开了一个时空虫洞。
……
梅洛星外围。
华烨的目光落在了远处停泊在梅洛星的天宫号。
那是自己曾经的旗舰，代表着王的辉煌与荣耀。
“我马上，就能够拿回曾经属于我的一切了。”
“等等，有情况。”若宁忽然走到了华烨的身旁，拔出了长剑挡在了华烨的面前。
“什么？”华烨愣了一下，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他的面前赫然出现了一个时空虫洞！
“对方在时空技术上的造诣远远超过了我。”若宁的眉头皱了起来，“能够直接将虫洞开在这里，至少也是天使王那种级别的存在。”
“王，鹤熙？还是凉冰？”华烨饶有兴致道，“要是老姑妈的话，那就没什么兴趣了。要是凉冰那个小娘们儿的话……嘿嘿……”
“……你还真猜对了。”华烨的声音未落，若宁就回答道。
时空虫洞里，先是姜恒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再是凉冰。
凉冰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跟在姜恒的后面，显得有些拘谨。
看到凉冰，华烨的眸子之中闪动出了几道精光，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前方微微弓了起来。
“靠，恶心……”凉冰只是瞥了一眼华烨，就直接把目光给移开了。
“你东张西望地做什么？”姜恒在暗通讯之中问道。
“你看那货的样子，保不齐是在脑补那种只有一个场景的男女爱情动作大片，而且女主还是老娘好吗！”
“……那你就受着点。”
“喂！你才受呢？老娘攻得不行！”
是同一个意思吗……
“好了，你可以不看华烨。但是等下记得配合一下我，行吗？”
“你这话来之前都说了八百遍了，臣妾遵旨还不行吗？”
这女人清宫戏看多了吧？……
还有心情和我抬杠，看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姜恒把目光放在了华烨的身上。
事实上，华烨的模样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至少也是一个不油腻的中年大叔，如果不长着一张嘴的话。
而且，他虽然模样是吊儿郎当的，但是姜恒隐隐还是可以感觉到华烨身上那王特有的气质。
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就算华烨曾经再拉胯，也是一个王，建立了秩序的王。
落魄了几万年，如今依然有如此多的部下跟随着他东山再起，显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当然，也就仅限于此了。
希望这个人的脑子可以简单一点。
实在是……没有杀戮的心情。
“嘿嘿嘿，没有心情？我倒是觉得……其实你根本就不想谈吧？”
……与你无关。
“你明明知道，就算谈判成功了，面前的这个家伙也一定是包藏祸心，阳奉阴违。不过是为了利益材料联系在一起的。一旦你和虚空的对战失利，他马上就会倒戈，在背后狠狠地捅你一刀。这些你都知道。”
……那又如何？
“你真是这么想的？不，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摆摆姿态罢了。因为你要联合整个宇宙里所有的高等文明。所以，你不想展现出自己那可怕而让人恐惧的那一面。”
不行吗？
“哼，天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所有的同盟都是利益使然。难道你真的觉得这些所谓的文明会在意整个宇宙的生命吗？不，不会的。他们在意的永远只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算被虚空入侵，那又如何？只要不影响他们自己的利益，不入侵他们的家园，其他的文明，生命的死活，真的很重要吗？”
……不重要吗？
“没错，一点都不重要。生命这样东西它很珍贵，因为对于生命体自己来说，没有生命就没有一切。但是……它又是最低贱的。本质上，没有人会在乎别人的生命。那些口口声声说着生命最为珍贵的人，在他们的心中，真正珍贵的……只有他们自己的生命。”
那天使又作何解释？她们会为了别人的生命，牺牲自己。
“总会有和你一样愚蠢的人。舍生取义固然伟大，但是又能感动谁呢？如果她们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却还是无法改变一件事情，那么……会有任何一个人感谢她们吗？”
……
“哈哈哈，当然不会。她们的牺牲在那些被救助者看来，只是因为他们从中得到了利益。人们需要救世主，但那只是因为救世主的出现可以救赎他们。他们享受的，只是被救赎的过程。听说过魔王与勇者的故事吗？”
听过。勇者战胜了魔王，是世界的救世主。
“是的是的，就是如此。但是战胜了魔王之后呢？勇者还能做什么？”
……
“你想不到的。因为他已经做到了他可以做到的全部。事实上，最好的结局就是……让他和魔王同归于尽。这样，他的使命完成了，他的传说也将被延续，他的故事会被代代流传，为他而塑造的雕像永垂不朽。”
为什么？
“因为如果他继续活着，所能够做的只能让那些曾经需要的他产生恐慌。无法被任何方法限制的人，在人的内心之中才是最可怕的。从来都没有屠龙者终成为龙的屁话，那只是因为他不被需要了。所以，即便他曾经拯救了整个世界，对于其他人而言，他也不过只是另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隐患而已。”
……只要勇者的内心，问心无愧就好了。
“别傻了，你觉得你有那个资格吗？以你现在的力量，就算是虚空入侵，你也可以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了。何必还要做这些实力不讨好的事情？”
……总要有人做这些的，不是吗？
“这个人不该是你。你忘了吗？你是被怎么对待的，小琳是被怎么对待的，还有阿追，怜风……”
够了，不要再说了。
“你自己都说了，这个世界对你不好。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实现你的英雄梦？”
……不是，我……算了，不重要……
“你还真是有趣，为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理由，而想要守护这个世界。这就像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你所做的一切就如同泡沫一样，美好而转瞬即逝，什么都不会留下。”
随便了……我曾经一直是思考之后再做选择。但是，一旦我在想着选择，那么就一定会失去一些东西。
“当然了，这个世界上，你做的每一个抉择，代表着你不仅仅得到了一些东西，同时也失去了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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