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灿:“嗯。”

并没有因为宁南这句话而意外,毕竟是宁立恒的徒弟,宁南和武家没什么交集,再加上很多年没见面了,所以关系淡了很多。

当然,淡化的是下一辈,至于宁立恒和武亥之间的师徒情,无法淡化。

武亥这辈子最感谢的就是宁立恒,让他脱下戏袍,床上戎装,奔赴前线抗战。

赵灿:“叔,我就通知你一声,你看看这是不是刚来一趟?”

宁南:“我在医院守着父亲,不敢离开,你知道他也老了,呃这样,让宁阮来一趟吧。”

赵灿:“宁阮?”

宁南一听赵灿那语气,瞬间就有点不爽了,“怎么,我女儿不行吗?你什么语气?”

赵灿:“没没没,叔你误会了,我对宁爷一向是很敬佩的。”

电话那头传来宁阮和人对话的声音阿灿说他敬佩你。

一听就知道宁南在和宁阮说话。

你给他说,我担当不起,折煞我了。

这句话赵灿是听到了的,但当做没听到。

宁南:“阿灿,你小子又把我女儿给得罪了。”

赵灿:“叔,唉。”

宁南:“好了,就聊到这儿吧。明天宁阮来苏州。”

赵灿:“好的。”

挂断电话。

想什么来什么。

宁阮来?

搞事情啊。

宁阮的脾气不是盖的。

说实话,赵灿的内心现在有种想溜之大吉的冲动。

毕竟,回来已经又一段时间了吧,太多事情了,一直没去宁阮哪儿解释,这下好了,人家主动来了,搞不好,明天我估计是要下去陪武亥了。

“唉,太难了。”

回到二楼,守在武空空身边。

某一刻。

武空空从梦中惊醒。

二话不说,穿上鞋子,就跑下来,跑到武亥的灵堂。

她很孝顺的,从小到大和爷爷武亥最亲。

如今武亥撒手人寰,武空空是最不能承受的。

赵灿站在一旁,没有去劝她,毕竟这种事劝也没用,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受些。

当晚武空空不肯去睡,就守灵。

赵灿自然是陪着了。

武空空倒在赵灿的肩上,盯着冰冷的武亥。

赵灿:“要不你闭上眼睛睡会儿?”

武空空摇头:“不困。”

赵灿:“饿了吗?”

武空空:“不饿,你饿了吗?让阿福给你煮宵夜。”

赵灿:“不用。”

就这样一直守到凌晨3点,武空空实在是太累了,倒在赵灿腿上睡了。

武母让赵灿带空空下去休息。

于是赵灿抱起武空空回到西院,躺在床上补觉。

这一天终于就这样过了。

醒来的时候是早上9点半,院外很吵,是武亥身前亲朋好友从四面八方赶来祭奠他。

武亥身前的关系网很广,为人有热情,朋友自然是很多,也有很多慕名前来祭拜他老人家的客人,有些人真是见过一面,有些甚至只是敬仰,都来了。

赵灿和武空空洗漱后,下楼去帮忙接待客人。

只是一夜,武空空憔悴了许多。

每一个贵宾到来,阿福都大声通报,以此提醒武家人来者是谁,以免造成不认识的尴尬局面。

上香,祭拜,安抚。

10点30分。

阿福喊话:“宁阮到”

所有人望向门口。

却见,依旧是穿着阿玛尼黑西装的宁阮,带着一副墨镜,缓步走进院子,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进灵堂。

因为戴着墨镜,看不清她此时的眼神,也不知道她现在在盯着谁在看。

宁阮气场很强。

赵灿一年未见她了,感觉她更男人了。

赵灿在一旁盯着宁阮,能差距到宁阮墨镜下的眼睛同样盯着自己。

宁阮上香,祭拜,走到武家人面前,挨个安抚一声,最后走到武空空跟前。

“空空?”

“阮姐。”

“记得小时候你爷爷带你来帝都玩的时候,我们见面,那时候才八岁,一转眼十多年都过去了,长成大姑娘了。”

宁阮打量武空空。

武空空点点头。

“阮姐你也一样。”

“我?呵。”墨镜下嘴角上扬一下,摇摇头,拍拍武空空的肩膀:“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你爷爷会在天上保佑你的。”

“嗯。”

“不打扰你了,我先去外面。”

“小师叔,你带阮姐去休息。”宁阮是贵宾,同时也只有赵灿跟她熟,所以就让赵灿去陪他。

“阮姐这边请。”赵灿硬着头皮说。

宁阮当做没看到他一样,从另一道门走出去。

“”赵灿跟了上去。

宁阮在武家大院逛了一圈,倒是觉得这武家大院还真挺大的。

“喂,宁阮,装看不见我是吧。”

赵灿伸手拉住她。

宁阮止步,墨镜已久戴着,一笑:“你谁啊?我们认识吗?”

“呃”

赵灿愣了愣,事到如今能怎么办?还不就是硬着头皮上。

摘下宁阮的墨镜,果然如自己所想,生人勿进的宁则天。

“宁阮,我其实”

“停停停,你别给我解释,我也不想听,,各忙各的,别跟着我,拜拜。”

宁阮转身在院子里继续逛,赵灿自然不好跟着,于是去其他地方。

一天下来,大部分客人都祭奠后就离开,宁阮毕竟身份特殊,自然是要留在武府等出殡之后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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