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武家大院的路上,赵灿回忆了很多关于和武空空一起的甜蜜时光,直到那次不欢而散。
现在呢?
赵灿服了,承认自己输了。
就抹下面子,态度端正一点,老实一点,让武空空骂几句,打几拳,只要能哄回来,当一回舔狗又怎么,不寒碜。
不对!
这就不叫舔狗,舔狗是舔到最后一无是处,热恋贴冷屁股,没有好果子吃的。
我和武空空是情侣,这不叫舔狗,这叫哄老婆。
太久太久没有踏入进这条小巷,依旧热闹,小巷的尽头是武家大院。
一道门锁住的不止是深宫大院春夏秋冬,而是两个人,两个世界。
上一次和武空空打电话,就是几个月前,赵灿让武空空帮忙查武雉,当时赵灿记得自己还骂了武空空一顿,好像还骂哭了?
当时她不接电话,赵灿这才心急如焚,现在想想,挺后悔的。
我特么怎么能这样做。
却不知当时武空空在跳舞,很吵很吵,这才挂了电话,出去接,结果收到赵灿让人心寒的短信。
走到门口,顿了顿,敲门。
咚咚咚
咯吱!
门缓缓打开。
开门者是阿福。
赵灿略微有些失望。
“阿灿来了?”
“嗯,阿福叔,武师兄呢?”
“在屋内,走吧。”
跟着阿福去往武亥的住处,武家园林依旧恬静,东院的大门依旧是被封住的,望向西院小楼二楼,窗户边有女子的饰品,你是属于武空空的。
赵灿内心一暖。
武亥的卧室。
武家人围在床边,守着老人。
“老爷,阿灿来了。”还未走进屋,阿福喊了一声。
武亥苍老的脸庞望着门口,笑了笑。
穿着汉服的武空空趴在床头,握着武亥的手,没有回头。
身子微微颤抖,大概是在抽泣。
武空空能感受到他靠近自己的气息。
赵灿走进屋,一步步的走到床边,武空空的父母拍了拍赵灿的肩膀,“阿灿,辛苦你了。”
“没事,应该来的。”
说这话的时候,余光瞄着床边的武空空,依旧如初,是武空空,也有武雉的影子。
只是现在她很伤心,没有看自己一眼。
赵灿走近。
“武师兄,起来喝两杯。”
武亥笑了,笑声没有之前的浑厚,笑得沧桑,“哈哈哈好啊,我们不醉不归,哈哈哈。”
“嗯,我来看你了,武师兄,你会没事的。”
说着,赵灿伸手去拍武空空握着武亥的手。
武空空把手缩回来,赵灿则拍在了武亥苍老的手上。
赵灿瞄了一眼武空空,武空空把头扭开,望向某处,眼神坚定,无感于赵灿。
赵灿轻笑摇头,回过头,看向武亥。
“武师兄,对不起,我这一年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没能来看你,希望你能原谅我。”
武亥自然是知道赵灿这番话是说给谁听的,瞄了一眼自己倔强的孙女,笑了笑,“没事,能回来就好,阿灿你长大了,变成熟了。”
赵灿:“经历了太多的事,人自然是长大了,也懂得最在乎的是什么了。”
武空空起身就走,听下去了。
赵灿:
武亥:“哈哈,咳咳阿灿,你扶我起来。”
赵灿搀扶武亥起来,武亥又让武旦夫妇去忙他们的,然后让赵灿搀扶他去了武家祠堂。
武家祠堂位于武家大院后院一处古宅中,陈列着武家世世代代的灵位。
赵灿以前没来过,毕竟人家祠堂,自己没事跑来干嘛。
当是现在很想来来看看。
走进祠堂,赵灿点了一炷香递给武亥,又搀扶他上了香跪拜。
赵灿顺着灵位往上看,最下面有一个无字灵位。
最上面也就是武雉一家人的灵位。
赵灿看到了武雉的灵位。
心情自然是复杂万分。
心情更加坚定,武雉和武空空一个都不能少。
“阿灿,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武师兄请说。”
赵灿搀扶武亥到旁边椅子上坐下,武亥道:“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空空,我看得出来空空还是很喜欢你,若是你还喜欢她,你能不能答应我,对她好一点,别在伤害她?”
老人话语诚恳,像是诉说,像是恳求,赵灿相当惭愧。
试问自己对武空空的确是很不好,很多时候都不顾忌武空空的感受,甚至吼她,气她。
前半段相处是甜蜜的,后半段是吵架。
赵灿:“武师兄,对不起,之前是我做的不够好,让空空难受,以后我会好好对她,请你放心。”
赵灿相当内疚的说,若是有个地缝,真想钻进去。
他也搞不懂自己和武空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见面没几分钟,彼此就会冒火。
或许对自己而言,只是情侣之间吵吵闹闹,分分合合。
但对于武家人而言,武空空是武家大院所有人的掌上明珠,捧在手心上的。
武家最大的奢望就是武空空能够幸福。
武亥望向无字灵位,叹了一口气。
“阿灿,你知道那块无字灵位是谁放在哪儿的吗?”
赵灿摇摇头。
武亥:“空空放的。”
赵灿皱眉:“为什么?”
武亥:“叹其实”
“爷爷!”武空空这时候走了进来,“爷爷你累了,我扶你回去休息。”
武亥笑着瑶瑶头,没有多言。
“我来扶吧。”
赵灿伸手过去,武空空推开:“不用你好心。爷爷,我们走。”
赵灿:
没有生气。
回头看了一眼无字灵位,走出祠堂。
跟在一老一少身后,沿着亭台画舫,回到了武亥的房间。
武亥累了,要休息一会儿,武旦夫妇守着。
武亥让武空空带赵灿下去休息。
武空空不想,就想留在这里守着武亥。
武亥:“空空,我还死不下去,去吧,阿灿大老远跑来,也挺累了,让他休息一会儿,顺便让厨房做点阿灿喜欢吃的,晚上我和阿灿喝两杯。”
武空空依依不舍的起身,转身,转身的方向不是从赵灿这个方向,真是抵制赵灿到了极致。
也不多言,快步走出房间。
从始至终,没和赵灿正眼看过一次,更没有说一句话。
清风拂面,掀起青丝摇曳,带来芳香,女子很美,每一个眼神,每一个低头或是一颦,都足矣刻骨铭心。
“我住哪儿?”
赵灿发话了。
武空空余光瞄了一眼右后方的赵灿,回过神,冷冰冰:“客人,当然睡客房。”
“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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