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说笑了!梁君是梁国国君,不庸却只是洛国百姓,如何敢与梁君说做是自己人?再者说,梁君此时此番做派,可不是对着自己人会做出来的!”
冯不庸看了眼躺在地上早已没了生气的马儿,又指了指此刻浑身狼狈的自己。
“军师不妨说说,这几日,军师都去了哪里?见了何人?说了些什么?”
萧珩并不接冯不庸的话茬,好整以暇的看着此刻尚打算做困兽之斗的冯不庸,那眼神,仿佛是在看着一具尸体。
“梁君既然开口问了,必然是已经知道了。既然梁君已经知晓,又何必再浪费不庸的唇舌?今日既已到了此番境地,冯不庸自知难逃一死。若梁君有心,索性倒不如让我死个明白。将当日真正的事实如实以告?”
“事实?明白?呵呵!军师既这样问,自然是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又何须我多费唇舌?”
萧珩好整以暇的看着冯不庸,将方才冯不庸对自己说的话,完完整整的回敬了回去。
从一开始,萧珩就不喜欢这个过于聪明机警的冯不庸。
当初在曼都时,若不是他,依着自己的性子,绝不可能那般冲动的对沙华表明心迹。若当初不是因为太过着急失了分寸,让沙华对自己生出了芥蒂,也许,两人现如今就不会是现在这样欲近却始终近不得的情形。
如果不是因为那次突兀的表白,让沙华对自己一再的推离、冷落。萧珩相信自己绝不会那般冲动的囚禁他,差点彻底断了自己与沙华之间最后的那一点点维系。
萧珩不喜欢冯不庸,讨厌他的聪明,讨厌他总是时不时的探究,讨厌他总是不同于别人的理智冷静,更讨厌他总是时常缠在沙华身边。很早开始,萧珩就一直想要冯不庸的性命。只是一来他和沙华一直同行,他不想殃及池鱼。二来,想着沙华需要用人,他好歹也算是个人才。
只是如今,自己既然来了,那么这个军师,就显得可有可无了。再加上,他居然时至今日还不死心,跑去离国寻曼珠那个贱人。所求为何?根本连猜都不用猜就能知道。
既然冯不庸想要拆散他和沙华,想要毁掉他一心筹谋的计划,萧珩自然不能再容忍冯不庸继续活着。
萧珩给了隐在黑暗中的杀手一个眼神示意,下一刻,一道刺目的寒光自萧珩眼前快速闪过。紧接着,喷溅的血柱汩汩的血流声和脑袋在地面滚动的声音传入耳中。
看着冯不庸那混着鲜血和泥土的狼狈头颅,萧珩嘴角轻轻扬起一抹弧度,随及消失无踪:
“从你逼得我不得不向大哥表明心迹开始,你就该死了。能留着你活到今日,已是看着大哥的份上给你的宽宥。冯不庸,要怪,就只能怪你太自作聪明。当年若不是你一再试图窥探,我不会那般冲动,也就不会有后来的囚禁,那么,我和他之间,也许就不会是今天这样彼此两难的局面。你自作聪明的愚蠢,毁了我原本可以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可能,你本就该死!哦,你放心,你的死,会成为我加速毁灭离国的一步秒棋!怎么样?没想到吧?你对我的怀疑,却成了我达成目的的一大助力!冯不庸,下辈子,别再遇到我!”
缓缓将掀下去的帽子盖过头顶,萧珩在远处隐隐传来声音的瞬间,带着一同前来的杀手快速隐身在了黑暗中。
清冷的月光下,一马、一尸、一头颅,就那么静静的躺着,再没有半分声息。渐渐开始零星响起的虫鸣,亦如凄苦的哭嚎一般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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