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夜林有警惕了起来,目光所及,器魂站在山顶上遥望着他。

“过来。”

器魂的声音响彻耳畔,夜林机警。

他就像是做了一个梦,梦中虚幻无比,什么都快记不住,但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好像在爬过一座又一座的高山。

以及一次又一次淌入河水,彷徨的行走着,无论他怎么动作,都无法从梦中醒来。

直到梦中的世界出现一缕光亮,仿佛有什么东西砸到了他脸上,他本能的找寻着这缕带给他光亮的灵药,将满山的灵药收于腹中。

“我不会伤你,在这天之印下你逃不了。”

器魂再次说道,似是在压抑着欣喜的情绪。

夜林的目光扫视周围,天之印的气息压在他身上,只要他一逃走就会收到雷霆般的手段。

“最鲁莽的决定是现在顶着压力逃走,惹怒他。最理智的决定是静观其变,看他要做什么,毕竟是他用仙药和血气弥补了我的创伤。”

夜林的思维转动,两种选择同时出现,他选择了后者。

奔向山头,顷刻而至,殿宇之内席地而坐。

夜林没有说话,器魂同样没有说话,同样是心情极为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最终器魂叹了一口气,似是陷入回忆。

“我同你讲个故事。”器魂缓缓道来。

“很久以前,或许是万年前,又或者更久,总之难以追溯。

在这广袤的大地之上,普通人群居形成一个个部落,那时候的修道者只存在于修道仙门之中,修炼的方法不传于普通人,只在小范围内流传。

那时候对除人之外所能修炼除的生灵称呼更是泾渭分明,多被称为凶兽,异兽,猛兽,灵兽。

妖魔一词也存在,但却极少有人称呼,那时候妖魔的定义是大灾,大难,超乎修道者认知的东西。

而不是后来对人有害的生灵就被称之为妖魔。

只有极少数凶残无比的凶兽、异兽才有资格被称呼为妖魔。

天地间的奥妙探索不尽,天无穷,地无尽,神秘一直存在。大地往西而去,那里常年被黑暗笼罩,隐于云雾之中。

大地往东而去,那是望不到尽头的大海。

往南北而去,那是无边无际,冰天雪地的高山。

海洋度之不过,山群越之不尽,西边去而不回。

星斗更是可望不可触,往上而飞同样没有尽头,世界之大难以想象,可惜再出去一些就没有了人烟,没有了生灵存在。

那时修道者中其实有很多的言论,比如四方之外肯定还有地方,只是不被知晓。

又比如少数几个修道者说世界其实是圆的,往东穿过大海尽头就是西边。

所以不用那么探寻,世界已经够大了,生活于此绰绰有余不说,多的是地方荒芜。

但说这话之人被打了,说他不懂天地的博爱,这是在否定人们对于未知的渴望。

那时候虽然依旧残酷,但也很美好,不需要刻意的追求修为的提升。

但后来变了,些许流传的古籍当中记载。

有一日。

天分二色,西边黑暗笼罩之地有厉啸响彻世间,摄人心魄,没有一个生灵能躲掉其音。

那声音响彻大地十万里,通达九天之外,维持数天不止。

闹得整个世间的人失魂落魄。

但这还只是个开始,黑暗笼罩的西边成了禁忌区域,那里出现了一条隔断天际的黑河,它自那无人之地而来。流向不可知之处。

崩腾之间恍若灭世,如无数万万人怒吼,响彻上下四方之宇,撼动过往今来之宙。

黑河之中弥漫出无边无际的黑雾,整个世间不见天日,晃晃数月。

就在人们以为此世无救之时,种种异象却又归于平静。

确定无事后人们在庆幸,在欢呼。

可惜异变已经在无形当中发生,凶兽异兽开始受到某种影响,变得凶厉无比,不再是原本的习性。

妖魔一词的定义越来越模糊,默认对人有害的生灵就是妖魔。

这依旧是个开始,从那场异变之后,西方之地每隔千年就会产生一次变化,涌现出许多令人无法想象的凶兽,异类。

而这些凶兽异类残暴不堪,仿佛只知道杀戮,凶厉无比,使得妖魔一词无数次被提及,到最后衍变成所修炼的生灵皆为妖魔,全对人有害。

这变化虽不及第一次天地失色那般令人绝望,令所有人感觉生死寄托于天,听天由命。

但其影响却是亘古流转,潜移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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