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安一扔令牌,“顺天府大堂不是你恣意撒泼玩弄的地方!动刑!”
衙役们早就忍不住了,听到命令,连忙举起木棍,狠狠地朝贾留的身上打去,而贾留还略带得意地喊了起来:“好哇,打得好,痛快……”
闻声,衙役们下手更狠了。
然而没打几下,忽然有人闯进大堂,扬着一封白皮书信高喊道:“梁大人且慢!萧王书信在此,请停止用刑!”
众人望过去,只见来人是王府的长史官,扬起来的水火棍僵在空中。
梁子安让他们退下,站起来向长史官见礼,不卑不亢。
长史将萧王的帖子呈上去,低声道:“梁大人,王爷交代我把这个人带回王府,还请您行个方便。”
梁子安这才知道,原来贾留背后的靠山是萧王,当今圣上的亲弟弟,难怪会这么有恃无恐。
但那又如何?
他不卑不亢地说:“贾留在桥村私设关税,犯在顺天府,理应由本官处置,然顺天府不归萧王管,更不在你的管辖之内,你却要插手此事,是何道理?”
长史料他不敢跟萧王作对,道:“梁大人,我也只是奉命办事,王爷让我将贾留带回王府处置,请梁大人放人吧。”
说完,他不待梁子安回答,便亲自把贾留扶起来,关切地说着些什么。
梁子安冷笑一声,命人给长史看座,道:“长史大人,一个罪犯而已,何至于你如此相待?请长史大人这边坐,处置罪犯本就是我们顺天府的职责,这件事不必劳烦萧王,交由我们即可。”
“梁大人,这可是王爷的命令……”
“知道。”梁子安打断长史的话,缓道:“王爷让你过来,无非是担心本官顾及情面,不敢认真惩治要犯,才让你带回去亲自审问。”
这一番场面话让长史隐隐觉得不对劲。
果然,只听梁子安继续道:“不过长史大人放心,本官向来秉公执法,此次也不例外,还请你回复王爷,说梁某决不辜负王爷的期望,所以人就不劳长史大人带回去了。”
闻言,贾留焦急地叫了起来,“你敢不听王爷的命令?!”
梁子安冷冷的目光斜视过去,“本官和长史大人说话,轮得到你这个朝廷要犯插嘴?来人,把这个以下犯上的拖翻了,重责三十大板!”
心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的衙役们听了,也不管长史大人还在旁边,直接把贾留按在地上,狠狠地打了起来。
随着粗实的长棍落下,贾留凄厉的叫声一道比一道高,听得长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那一棍棍就像打他脸上似的。
长史铁青着脸说:“梁大人这是干什么?!连萧王的话你也敢不听?那可是皇上的亲兄弟,你这样做,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亲兄弟又如何?”梁子安嗤笑一声,“曾经的齐王、武王也是皇上的亲兄弟,他们扰乱国政,被皇上剥夺去宗籍,监禁至死,难道萧王也想步入他们的后尘吗?!”
掷地有声的话语在顺天府的大堂内回荡不绝,长史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袭上来,直逼心脏,害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梁子安继续道:“贾留私设关税,触犯我大兴刑法,本官抓他问责,是在替皇上执法,谁阻挠便是与皇上作对!若是长史大人能让皇上下个谕旨,说贾留可以凌驾刑律之上,本官便把人交给你,若是不能,还请长史大人尽快离去,这里不是你漠视刑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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