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窦清霄察觉到不对,带人赶到这里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偌大的庭院倒满了歪七扭八的尸体。庭院正中,站着一个浑身浴血的男人。
窦清霄瞳孔微缩,全速冲过去,扶住了即将倒地的男人。
“只是几个匪徒,怎么这么狼狈?”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不知道是对自己的,还是对陈言的?
陈言咧开嘴微微一笑:“今天开了三次鬼眼,身体发出抗议了。”
他又道:“大帐里有个怀着孕的女人,里面是安瓦的孩子。用他可以稳定住东海岸动荡的局势”陈言说到一半,昏了过去。
窦清霄紧咬樱唇,她将陈言的脑袋放到肩上,苦笑起来。
“你这个傻瓜。”她当然知道陈言为什么只身一人来到这里,无聊的负罪感?还是人人生而平等的那套愚蠢说辞?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用自己的方式向陈言解释了自己的使命。
而陈言也用他的方式否决了窦清霄。
窦清霄想起自己在见陈言之前,明琤曾经跟她说过的许多关于陈言的故事,唇角划起一抹弧度。
这样的星主也不错啊。
陈言从昏迷中醒来,他坐起身,脑袋传来阵阵刺痛。
“唔”
“醒了?”耳边传来没好气的声音,窦清霄推门而进,将一碗粥放在桌上,道:“趁热喝了吧,兴许喝完就不痛了。”
“怎么可能”陈言揉了揉眼睛,摇摇头:“鬼眼的负荷越来越严重了,像刚才那样的战斗恐怕维持不了几次了。”
“原来你也知道啊!”窦清霄叹了口气:“知道还不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让别人为你送死真的就这么难吗?”
“这不是难不难的问题。”陈言认真道:“没有必要的牺牲是很没有意思的一件事。”
当初他要姬玧武投投名状杀了陆风年,那是为了破局,将姬玧文从云端打落谷底。但现在不同,东海岸的武装力量堪称臭鱼烂虾,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陈言还做什么星星?
窦清霄对他这些说辞不置可否,她将一团黑色东西扔了过来:“拿着。”
陈言接过后,疑惑道:“这是什么?”
“天宫发来的保护措施。”
保护措施?
陈言摸了摸这袋子,里面没有硬物的触感,难不成天宫给他邮寄了一件衣服?
咦?衣服?
想到这里,陈言猛地瞪大眼睛:难道说
他拆开包装,果然里面是一件流光溢彩的白色燕尾服。里面还有一张纸条。
“陈,这次的衣服别再弄坏了。”
写这句话的人当时一定饱含着满腔怒气与委屈。
陈言抽抽嘴角,销毁了纸条后,站起身将燕尾服披了上去。
新做的燕尾服比之前那件更加贴身,恐怕是因为鬼绅士获得了陈言更加详细的身体数据。
不仅如此,在贴合至他的身体后,这间燕尾服浑身散发出一道道浅显的彩光,旋即陈言肋间一痛。
察觉到您有额外的设备,是否连接?眼镜上传来一道询问。
陈言授权后,眼镜发出滴滴数声,随后传来了陈言的全身图。
从上面的数据来看,现在的陈言极度虚弱,需要周到的疗养才是。不过好在燕尾服考虑到了这种环境,在扫描完宿主的身体后,它便自动为宿主注射了一种特制的药剂。
陈言看完后,沉默了许久。
这燕尾服,是不是比之前更加逆天了?鬼绅士不是个裁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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