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捧着小蛇眨眼万米,一众属下呆滞地盯着雷达屏怀疑人生。

这特么是瞬移!承受的爆发力不言而喻,得是级体魄才能做到吧,属下叹为观止,敬仰不已。

属下一疯狂输出:哥哥太厉害了。

属下二:叫什么哥哥,哥哥是你能叫的吗?叫爸爸!

属下三:爸爸爸爸!

属下一:会长嫌弃脸jpg

特助推了推眼镜,木然地鼓掌:哦豁,不愧是你,哥哥!

搞不懂自己是否中暑的小嗷呜星星眼:“哇!我也要像寮长一样强大!”

不知被兮燃属下送上神坛,沈兮缩地成寸越过戈壁、草原和山脉,到达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雷云堆积在森林上空盘旋不散,黑沉沉的云不时划过一道慑人的闪电,天像破了个洞水流倒灌。

沈兮眯了眯眼,这倒是挺奇特的气场。

掌心被拂动,他感到一阵痒意,垂下眸,和小小嫩嫩的蛇崽崽对视:“很难受吗?”

小蛇蹭了蹭他的拇指,焦躁地扑棱了两下绒呼呼的翅膀。

“别紧张。你待在结界里,一会儿藏在我的衣襟下听见了吗?”沈兮双指合拢画了个圈,给小蛇设立结界,结界半透明,隔绝雷声与大部分的光源:“乖啊。”

詹灏昂着脑袋环视一周,嘴儿顶在结界上点了点,结界充满了哥哥的气息。

将小蛇揣进怀里,沈兮轻盈如风进入森林。

万千雨滴砸弯了树枝,洗涤了污垢,带走浮于表面的尘埃,揭开树叶的葱茏色彩。雨水浸润了森林,空气都沾染了一股泥土的气息,这里没有喧嚣,只有自然的风铃声。

沈兮身轻如燕,踏着片片翠绿的叶子,向森林的深处飘去。

越靠近森林中央,雨水越丰富,雷声愈发猖獗。

轻拍衣襟阻止小蛇探头探脑,沈兮察觉可能是始作俑者的神识力量渐渐虚弱,加快了步伐。

疼,好疼啊,我会死……

死了也好,死了一了百了,就不疼了不冷了……

呜,没人会救我,没有人。

越过湍急的河水,沈兮衣袂翻飞,整个人如轻灵的鸟腾空而起,像片羽毛轻飘飘纵身一跃。

一只灰扑扑的小兽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崖底的洞口,洞穴阴冷潮湿,一米不足,小兽周身大大小小无数的伤口,尤其是额头,血糊糊的。两只翅膀软绵绵地耷拉着,一条腿因骨折而不自然地垂在洞外。

沈兮神色一顿,袖子一甩,抹去了翻滚的雷云和连绵的暴雨。

“小家伙,还好吗?”

太惨了。

耷拉的耳朵抖了抖,小兽茫然几秒,艰难地睁开眼,逆着光影影绰绰见到一道难忘的身影。

沈兮不嫌弃他脏兮兮的身体,指尖轻轻碰触他的鼻梁:“还好吗?”

狼狈已不足以形容小兽了,却依旧遮不住得天独厚的美丽。小家伙的眸像海洋般湛蓝澄澈,睫毛长而卷,额头一根金色犄角,这是只独角兽崽崽。

灵力在小兽的身体内探查片刻,沈兮放下了心,他来的及时,情况不算太糟糕。

小兽,小兽懵了。

是谁?

语气温和,覆盖鼻梁上的手也暖洋洋的。

他是不是已经死了,这个人是来接他去地狱的吗?

可地狱使者会有温度吗?

混沌的大脑被疑惑充斥,很快他感觉全身被暖风吹拂,然后身体被托起落入了个清香的怀里。

失血过多让他天旋地转,眼前眩晕,可他努力睁大蓝眸,想看清一切。

“呜,呜……”

将猫儿似的小兽拢进怀里,沈兮摆正他断裂的腿骨,运转灵力修复数不尽的伤痕,另一只手在他银白的鬃毛上梳过:“别怕,已经没事了,我要给你治疗,稍微有点疼,忍一下。”

嗯?

有些伤似乎是人为的。沈兮危险地眯眼。

如一缕清风徐徐拂过耳畔,小兽忍不住颤抖:“呜,疼。”

沈兮幽幽叹气,一点点抚平伤口,小家伙生命力顽强,没几分钟就好的七七八八。他查看一番,掏出一枚翠丹塞入小兽的嘴里,安抚地摸摸他的脑瓜:“相信我,马上就好了。”

小兽呆愣,不敢置信地眨了下眼。

他得救了?

有人来救他了吗?

这双手好温柔啊,已经很久没人摸他的头了。只有小时候妈妈会这么安抚他,但自妈妈去世后那人恩将仇报夺走他的一切,他逃离家乡被迫流浪,在星际颠沛流离。可那人仍不打算放过他,直至将他逼到绝境他疯魔,被当怪物抓捕扔到第四寮。

他做错了什么呢?

小兽的神识激烈且滚烫,沈兮担心他钻牛角尖出事,小心拍打:“雨停了,出现彩虹了。”

他低头冲他一笑,容光隽秀,像是一抹清辉,洒在小兽的心尖。

小兽一呆。胸腔中岩浆般的负面情绪如潮水一样退尽,他顺着青年的手指眺望天际,一条斑斓璀璨的彩虹架在天上,将他从阴暗潮湿的角落拯救出来,他看到了一抹光,绚烂,昳丽。

沈兮呼噜两下他滑顺的银毛:“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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