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大宋、匡扶社稷本是我等大宋男儿之本分,以身许国、义不容辞,为国死义、得其所哉,我等今日所为必当彪炳史册、光耀千古。
今日众兄弟义气为先,随我至此阴邪诡异之地,我杜某人不胜感佩,今日凡随我入阵者,若杜某生返人世,必当厚报,决不食言。
那阵中的东西无论它是否真的是妖魔邪灵,我杜某人都要去闯上一闯,到时生死全在天意,若我死于阵中,望汝等出阵后承我遗志、恪尽大业,杜某拜谢于此了。”。
杜君献这一番话说的正气凛然、大义至公,在场众海寇本都是岳王军中袍泽之后,此时杜君献一番话让许多人不由追忆起先辈的荣光,俱都是热泪盈眶,又都为杜君献大义所感,一时间群情激昂,纷纷表示要追随杜君献再入阴魂阵。
杜君献见众人情绪己然高涨,便不再多言,带头向密林深处走去。
众人擎着火把,在这原始苍茫的密林中艰难行进,周围粗大的树木遮天蔽日,仿佛一道穹幕将四周那不可知的深处都笼罩在更加深邃的黑暗之中。
老瞎子与薛兴德带着几个人手持火把在前开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不觉间众人的体力似乎都消耗了不少,呼吸和步伐都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众人行到一处稍大一点的空地,杜君献便令众人分散休整,又安排了几个人在外围哨戒,之后才与杜还等人靠在一株巨树下休息。
刘二取出腰间的羊皮水袋喝了一口,他抹了把嘴看了看四周,说道:“少爷,我倒是有些奇怪了,咱们这一路上一直这么走着,就没见着个活物呢?”。
杜君献道:“是啊,我也在留意此事,保不齐这阴魂阵中的东西不只是害人,怕是一个活物都不放过吧。”。
此时,正坐在一块青石上休息的展三娘接口道:“还有一点不知你们注意到没有,这一带的树比起外围那些树木要粗大了许多,而且更加的密实,甚至都到了风雨不透的地步了,这实在是有些不寻常啊。”。
听她这么说,众人都下意识地抬头观望。
借着火光,众人发现,确实如展三娘所言,这里的树木的确高大的有些异常,树冠也是异常的宽大紧密,犹如擎天巨伞一般撑在头顶之上,反衬得底下的众人十分渺小,可除此之外,却也再无其他异样之处。
这时,一旁的郭七爷说道:“虽然山里极少有如此高大的树木,但深山里有些地方也是有的,越是到了荒莽原始之地,这样的树木也就越多了,这并不稀奇啊。”。
展三娘刚想出言反驳,却听杜还说道:“这里的树木较之外面的树木确实要高大上许多。
以往咱们去过的深山密林也不少,就拿青城山来说,那里的深山中,巨树比比皆是,但是要和这里的比起来,却还是要差上许多啊,单说树身就没有这里的树木这般高大,便是树冠也没有这般密实,
而且以往所见巨树只一株便已是难得一见的神物了,而这里却有如此之多,难道这不奇怪么?
但最让我觉得奇怪的还是这些树的密度。
以往所到的深山中若是有如此巨树的话,这些巨树之间必是相隔十数丈甚至更远。
因为树木若要长成如此高大,至少会有百余年的树龄,而其根须必要深植于土中吸取水分,若是要供养如此高大的巨树,其根须在土中所及之地必然极广。
若是相邻之树距离过近,必然会出现争夺水分和养肥的情况,那样的话,根本长不到这般高大。
都说树之根须所及之地与其树盖所及范围等同,但这里的树木生长却完全颠覆了这一常理。
这些巨树如此紧密,却生长得这般高大挺立,树盖重叠,参差交错,以至这里常年不见天日,实在是不可思议啊。”。
众人闻言,便都仔细的打量起四周,借着火光,这些参天巨树似是黑暗神殿中的一根根巨大的廊柱一般,顶端延伸进未知的黑暗之中,处处透着神秘。
此时,展三娘说道:“杜先生方才所言,老身深以为然,不过,这里还有一件更怪的事。
诸位且看这些树,乍一看似乎是松树,但实际却不是,方才我仔细琢磨了许久,却认不得这到底是什么树种,也许是老身孤陋寡闻了,诸位可有人识得此树啊?”。
众人深知展三娘久历江湖、见多识广,其江湖阅历比之杜还亦不遑多让,此时听她如此说,都明白其中必有蹊跷之处,于是纷纷借着火光凑到树前仔细观察起来。
这些古树远看确实像极了参天的古松,可凑近了就会发现这些树的树皮较之松树的颜色要深上许多,上面满是深褐色的细刺,看着虽然尖锐,可摸上去倒是柔软异常,就好似苔藓一般。
枝叶虽然也似松树一般的针状叶子,但较之松树的针叶要粗上许多,也长了近一倍,一簇簇地长在四处延展的枝干之上,密密麻麻地交错覆盖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看不到尽头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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