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万钧从出手到毙命于慧昭法师掌下,只是须臾之间,这一切都来的太快,让在场的众人都始料未及。
众人缓了片刻,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杜君献更是上前一礼,恭声说道:“大师,在下杜君献有礼了,大师佛法精深,除魔卫道,武功更是神乎其技,在下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
紧接着,杜还等人也纷纷上前见礼。
慧昭法师慈祥地向杜君献笑道:“呵呵呵呵,小杜居士多礼了,贫僧与令尊大人有旧,你我不必如此客套,今日见小杜居士已经长大成人,贫僧心中不胜欢喜,令尊泉下有灵亦当欣慰如斯。”,
说罢,慧昭法师走到展三娘面前,双手合十道:“展居士所受的伤并未伤及五脏,将养月余即可痊愈。”。
说罢,便为展三娘正骨疗伤。
此时,那些黑衣人与僧众都是面面相觑,惊骇莫名,方才本方原已占尽上风先机,但转瞬间局势逆转,这让他们都愣愣地定在了原地,一脸的不知所措。
其中的几个硬手平日里深知达万钧技艺惊人,都对他奉若神明,可在方才,眼看会中功力最高的达先生只在须臾之间便毙命于这老僧掌下,此时一个个都不免心惊胆战,但又碍着雍巽之命不敢稍退。
另一边的慧昭法师为展三娘正骨已毕,转身来到场中,朗声道:“诸位本是良善之人,一时为奸邪之人所胁,情有可原,并无大恶,无论是女真后裔或者是汉家子嗣,尔等在佛前均是平等生灵,如今首恶已去,你等就在此散了吧,贫僧亦不想再造杀孽。”。
此时,蒙面人中有几个硬手尚不甘心,纷纷怒吼道:“我等都是大金好男子,国破家亡之际,想要再造乾坤必得有拼死一战之心,今日达先生殉国,我等当仿效其行,若是没有人为大金而死,那大金当真就灭了。”。
言罢,只见十几个蒙面黑衣人和僧众越众而出,各持兵刃直奔慧昭法师杀了过来。
慧昭法师见此情状,心中不免叹息了一声,却只是呆立当场不动。
杜君献、杜还等人见此情形,心知慧昭法师不愿再多造杀孽,立时纷纷抽刀上前与这些人战在一处。
这些人本是色厉内荏之徒,虽有些功夫,但却如何能与杜君献等人相抗,只数回合间便被几人杀了个干净。
此时众人杀的兴起,余下数十名亲卫也纷纷抽刀作势要冲杀过来。
对面那些三仙道会的徒众本就是良莠不齐的乌合之众,只是仗着人多便想以众凌寡,至达万钧毙命之时,已经有些人偷偷地走掉了,剩下的虽是死忠却也是一个个噤若寒蝉。
此时见对方的那个老僧虽然没有出手,但其余那些人都是骁勇异常、武力强横,更见这十几个硬手瞬间便被杀个干净,心中最后一丝胆气也灰飞烟灭了。
也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立时便是树倒猢狲散,纷纷朝着四面八方的黑暗中拼命逃去。
这会儿展三娘身体已基本无碍,她来到杜君献和杜还身边道:“方才老身一直未发现金老贼的踪迹,那老贼一向谨慎,现在不是躲起来了,便是还未逃远。
切不可让金老贼和那雍巽逃了,此时便是良机,咱们得赶紧去找,不能再错失良机了。”。
二人点头赞同,便各自带了人去找,可是众人翻遍了广化寺各处却没有找到雍巽和金菩提的丝毫踪迹。
众人回到刘二所在的那间禅堂集合,却不见了慧昭法师,刘二道:“你们方才去搜寺,慧昭法师同我说,今日为了救故友之子,又开杀戒,大师心中实是愧悔无极,说是要游历四方,救人渡难去了,让咱们也不必再找他了。”。
众人听后,心中感念慧昭法师的恩德之余。都唏嘘不已。
一行人回到八字桥时已近巳时,有值守的亲卫禀报说昨晚众人走后,有人前来拜访杜君献,并留口信说正与刘二商议一件要事,想约杜君献前往城北广化寺一会。
众人听后均不觉莞尔,卢老三道:“看来咱们得到二哥出事的消息时,他们还没准备好啊。
想必是咱们已经去了广化寺,他们当时还并不知道我们的行踪,所以还是派人来传信,想诱我们去广化寺。
嘿嘿,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啊,他们想不到,我们在临安的眼线如此之广,二哥刚被他们塞进那辆马车,咱们就接到信了,杀了这些鸟厮一个措手不及。”。
薛兴德笑道:“哈哈哈哈,硬是要得啊,这些娃儿的本事就这么一丁点儿,还想着成就大事,个仙人板板地,下回遇见,老子定要替慧昭大师超度了这些瓜娃子。”。
上得楼来,众人坐定,展三娘拉着唐安奴的手,对众人道:“小女刚出生时,乍逢巨变,老身之前也讲过,我大女儿柳娘被我抱走,可是二女儿当时被火烛烧着了后背的裹布,后背的皮肤也被烧烂了一处,还被一个女尼抱走了。
但诸位有所不知,我这两个女儿身上还有一点与众不同之处,那就是在她们的后脑正中都有一处殷红胎记,平时被头发盖着,可能她们自己也未必知道,这点只有我这个当娘的知道。
当初迫于无奈,我只能救得一个骨肉,原想着另一个女儿今生可能再也无法相见,但老天有眼,今日让我找到了另一个亲骨肉啊。”。
说罢展三娘和唐安奴都不觉潸然泪下,坐下众人也都不免唏嘘感慨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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