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畲族男人,正用匕首大的刀,剃着羊肉往嘴里送,自己吃一口,又往女人嘴里送一口。
刀油光雪亮,显然是他们自己随身带着的刀。
那畲族女人仰头大笑,又说:“这模样倒是应该另交税,几位爷不如莫进城,到我们寨子里住一晚,方便,还省你几张大明宝钞。”
“宝钞是省了,人可能得累点,我还是愿意人轻松。”
紫鹃玩笑似的说完,继续吃肉喝汤。
男人从怀里又抽出一把一尺来长的刀,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地瞪几眼。
女人马上恨一眼拍刀的男人,随之笑说道:“公子爷玩笑了,看你们远道而来,我也是好意提醒。不几天前的晚上,城里遭了飞贼,难保今晚飞贼不回回马枪。”
云含章马上回答:“我们几位爷办药材,没什么可偷的,飞贼看不上。”
拿说话的女人慢悠悠站起来,突然大跨步迈到摊子旁,树下拴着的五匹马身边,伸手就往马背褡裢下摸。
云含章已经贴上她,把她手往外一拉,怒斥道:“这也是当地的规矩?”
那女人趁势往后一摔,趴在地上大叫:“打人啦,打人啦!”
两个畲族男人马上向云含章冲过去,想揪住云含章,却被云含章一扭,二人一个踉跄,跌出几步去。
就见城门那边飞出一匹快马,马后跟着六个捕快,踏尘而来。
落日昏昧的余晖照着那点点缕缕的尘土,又被晚风吹散。
骑马的捕快还没到羊肉摊前,已经大喊道:“什么人,敢在这里闹事,抓起来。”
林黛玉冷冷一笑,心想,你奶娘个土泥鳅的,又是这一套想弄钱。
看那骑马的捕快还有十几米,紫鹃脚下悄无声息地踢出一粒石子,径直打在马腹上。
只见马一声嘶鸣,猛然止步,前蹄高高扬起。
那马上的捕快,顿时飞了出去,落地正扑在假摔的女人身上。
那女人飞出一声惨叫。
老板夫妇俩大气不敢出,躲在摊位的炉子后面哆哆嗦嗦。
六个捕快冲过来,五个把林黛玉一桌围起来,另一个去扶摔倒的那个。
紫鹃和雪雁已经站起来,紫鹃正气凛然:“可还讲理吗?”
摔倒的捕快咧咧嘴,似乎强忍住痛,破口大骂:“你娘的肏货,讲理?跟我回衙门再讲理。”
男人扶起摔倒的女人,那女人显然被压得不轻,张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男人指着树下马旁边的云含章:“就是他动手打我女人,他们是一伙的。”
“打人?反了你。”摔倒的捕快显然要出口摔倒的气,冲到紫鹃面前,扬手就要打。
啪的一声响,捕快被紫鹃打了一个耳光,打得他脑袋带着身子一歪。
几个捕快顿时傻眼,随之拔出刀来。
紫鹃从怀里抖出一张公文,递到被打的捕快眼前:“瞎了你的狗眼,认识字吗?”
啪的一声,紫鹃又甩出一个耳光,怒斥道:“问你认识字吗?”
“认识,认识。”捕快咬牙切齿很不情愿地点点头。
啪的一声,紫鹃还是给他一巴掌:“认识字还不读出来。”
捕快颤颤巍巍读道:“大明正五品协正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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