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跑出余家四口住的小院,跑出老远,估摸着那小院的门口是看不到自己的位置了,阿兰的脚步越来越慢,直至从跑变成了走。
她低着头,一边走一边看着脚下,许久,抬起头来时,脸上是一种止不住的冷笑。
陆舒韵,是你对不起我在先,不能怪我!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余家四口在陆舒韵的“精心”伺候下,体验了吃饭莫名其妙拉肚子拉到虚脱,睡觉莫名其妙有种被跳蚤淹没抓耳挠腮一夜睡不着等等一系列非人的体验。
不过好在那个叫阿兰的丫鬟隔一两日就会来一次,给他们带些吃喝,靠着她的接济,虽然受尽了陆舒韵的折磨,他们一家人却还顽强的活着。
这日陆舒韵让金玲去准备两床干净的被褥和一个香炉来。等香炉拿来,她从自己从京城带来的包袱里寻找了半晌,找出来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的似乎是一种液体,她把那液体轻轻浇在熏香上,让金玲拿到窗口上晾一阵。
“少夫人,你这都是带了些什么东西啊?别人都是带衣裳细软,你带这么多瓶瓶罐罐做什么?”金玲帮着陆舒韵把那些乱七八糟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挨个装进小药箱,看着上边那鬼画符一样的字好奇的问。
她家少夫人什么都好,就是爱倒腾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些东西一般只有她自己懂。从京城回来的路上她就一直随身带着这个包袱,比陆长风送她的嫁妆都宝贝。
“你可别小瞧这些东西,这都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比如什么跳蚤粉啦,什么迷魂药啦什么断肠散啦……都是居家旅行必备之物。”陆舒韵认真地辨认着瓶子上贴着的标签,一边看一边嘀嘀咕咕的念着什么。为了不让别人看懂,她都是用拼音标注的,结果汉语博大精深,有好些虽然会拼,却想不起来到底是哪两个字,都得废脑筋想半天。
金玲听的咋舌,心说光是听名字似乎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少夫人,你这都是哪来的啊?在咱们府里还用得着这些吗?”
陆舒韵一脸严肃:“年轻人,一定要居安思危啊,你想想上次咱们被人迷晕,可就是靠着我的这些东西才能清醒的,不然,像你这样的丫头,早就被卖到乡下给傻子当媳妇去了。”
听她说到此事,金玲忽然想到了方才她说的那几种药,不有得起了一身冷汗,干笑着问:“少夫人,余有财他们好端端的吃饭拉肚子,没有跳蚤却觉得浑身上下发痒,莫不是用了你的这些宝贝?”
陆舒韵轻咳一声,义正言辞道:“别瞎说,我怎么会给自己的亲爹娘下药呢?”
那又不是你亲爹娘。金玲翻了个白眼,反正她永远都说不过少夫人,她总是有一套自己的歪理邪说:“那你方才给熏香里放的是什么?”
陆舒韵神秘莫测地一笑:“别急,明天你就知道了。”
等准备好了一切,陆舒韵带着金玲,抱着新床褥和熏香炉,一路翩翩然飘到了余家的小院。
她们推门进去的时候,余家四口显得十分紧张,一个个看着陆舒韵的表情都很古怪,好像是藏了什么被人发现了一样。
陆舒韵不动声色:“这边的被子旧了些,听说前两日你们这闹了一回跳蚤,所以我给你们带了两床新的被褥过来。”她指了指金玲怀里抱着的被子。
余有财没吭声,眼睛一直往外瞟,余大福和余二宝也出奇的安静,两人紧闭着嘴,直挺挺地站在门边上一动不动。
吕氏见陆舒韵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游移,便故意道:“你怎么会这么好心?”16读书16u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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