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馨慌了起来,迅速起身寻找余白,找遍了每间屋子,她哭着蹲了下来,她记得她跑了许久,心中满是愧意。恍然想起来好像做了一件很对不起唐敬的事,唐敬怎么样了?

思绪乱成一团,推开门是一个小小的院落,是唐敬租住过的,还是她自己租住过的?或者......这是余白的家吗?

余白去哪里了?

严馨哭着含糊地问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吓德守在她身边的余白皱了眉,紧紧握住她手呼唤她的名字。

“严馨,严馨!馨,馨!”

他心里着急用手轻轻摇晃严馨,终于对上了严馨的含着两汪眼泪的双眸,心疼地抬手擦掉严馨脸颊上的眼泪,温声询问严馨梦到了什么?

“做了一个噩梦吗?”

严馨怔怔地看着余白:“是做梦吗?”

余白摇头:“嗯,你睡着了,然后就哭了,边哭边喊我的名字。”

严馨皱眉:“这是哪?”

余白轻声答:“家,我们家。”

严馨一下哭了出来,攥拳拍在余白肩膀上,没用多少力气,她只是委屈,哭着控诉:“你走了那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就要结婚了,逃婚了!又找到你!”

“你过得不好,你在打工,打三份工!”

“呜呜......”

她哭红了眼睛,哭红了鼻子,哭红了耳朵。

“你...你还...不要我...是我追着你,我追着你,以后我再也不追你了!”

余白急忙答应:“好,好,以后都是我追你,我追你,好不好?”

“不!”严馨倔强地摇头,嘟着嘴坚定地说,“以后我直接嫁给你,就不用追了。”

余白不禁笑了,心疼地将严馨从床上抱起来,摸摸她头发,就像大学时哄她那样,很轻很轻地做了一个很重很重的承诺:“一生只吻你一个人,只向你一个人说晚安,等到你老了,我还在后面追你,陪你吃你想吃的东西,陪你看落日夕阳,陪你坐在树下,我还能抱起你,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街道上。我陪你看元素周期表,你要是看不见了,眼睛花了,我就将这面墙涂上元素周期表,你醒来就能看见它和我。”

严馨懵懵地问:“那孩子呢?”

“什么?”余白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孩子?

严馨闷闷地说:“孩子呢?你不和我们的孩子说晚安吗?不抱他亲他吗?”

说着说着严馨就生气了,兔子咬人一样鼓着脸颊,气呼呼地说:“你想做一个不合格的父亲!”

这......这局面余白始料未及,愣了半天,笑着承诺说:“不亲他,不抱他,就抱你一个,我的小鸽子。”

“啊!”严馨害羞地缩进余白怀里,小鸽子这个称呼让她瞬间红了脸颊,这都是什么时候的外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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