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比呆在监牢强许多倍。
每日除能自由在场的活动,呼吸新鲜空气,沐浴自在阳光,烦闷时还可与羊群聊天,唱小曲儿给它们听,从中得到反馈。没过多久,高东陌的身子相比以前,就结实不少。
高银阙捡起两颗石子儿就往罗昼脚下砸:“要不是父亲有话,让我们老实做人,不可奸猾耍诈,他们俩那点脑子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对高玉山向来有看法的罗昼听到这话,必须得嗤之以鼻。
他认为这就是道貌岸然者背地里做尽了坏事而明面上用来维护形象的说法。他不能把这样的态度显露在二妹妹面前,于是只心里骂,面上还是老样子。
“那大哥什么时候回家?”高银阙问他。
他想了想,“等你大姐入宫的时候吧,总不能让太子妃的大哥呆在监牢里,怎么不得弄个大赦天下什么的。”
一提高云雅,高银阙的表情就冷淡下来,再不说其他,转身往练武房走去。
高云雅极有智慧,因上回从府衙回来的马车上,高银阙一再提到典刑司,恐她迟早得查到什么,于是回府后,高云雅找了个借口,让高玉山禁止高银阙出府,也不让找二妹妹的外人入府,直接切断了她与侯云晏的交往。
从那之后,姐妹俩的关系再也不复往昔,随着谢兰桡日复一日的不回府,高银阙的期盼也一天一天的湮灭,心态也慢慢发生着变化。
高云雅的想法是,倘若谢兰桡回不来,那么干脆让妹妹忘记他吧,把她关个一年半载,还不得忘到九霄云外去,到时候,再恢复她行动自由。
然则,高银阙已经不是小时那个父亲与姐姐说什么就照做的小丫头了,她有自己的想法,她认为家里人将她囚禁在家的做法十分的独断专横不讲道理,渐渐话也少了,转而跟叛逆的二哥走得更近。
罗昼巴不得的,简直是天助他也,他来高府的目的就是带走高银阙。
自认没有做错任何事而被关在家中如同坐牢的高银阙终有一天忍无可忍,找二哥罗昼在一起商量着如何逃出,现在的她孤立无援,唯一能信任的就是二哥。
而她又不想跑出去之后就此流浪江湖,没饭吃没地方睡还会成为江湖恶人们的目标。
倘若能有一个方法让她堂而皇之的自由出入,无人敢阻拦,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为此她绞尽脑汁。
罗昼并不了解她的父姐为何对她如此,若仍旧坚称是安全考虑,那他完全不信,二妹妹还差几月就年满十六,已到可嫁作人妇的年龄,再用老一套当借口实在荒谬。
由于他并没有与高玉山等从小培养起来的亲情作为干扰,甚至阴暗地揣度高府是否是故意将二妹妹扣在府中,再以亲情作为绑架,实则另有企图。
罗昼自小随父亲长大,至十岁时罗天海离世,父子之间感情甚笃。
他从其父口中得知高家二女儿是满岭巫女所生,高玉山将高银阙抱回时,正好高夫人二胎临产,同接生婆子联合,将亲儿子养在别地,谎称生了女儿,这成为了罗昼以二子身份进入高府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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