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苏诺将自己一天的行程都定好了——去敬国公府赔罪、吃午饭、然后顺便在那里午休、养伤。
那边苏婳陪陆凌越逛了几条街后,便装作略感疲惫的样子。
这种事她手到擒来,只需稍稍变动眼神和细微表情,便是谁也瞧不出真假。
之后不必她开口,傅泽均觉察她的变化,立刻皱了眉头。
他看着想说些什么,但又没说出口。
太子殿下毕竟是一介男子,总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他,他自己的身子有多虚弱,会不会有点伤自尊?
可殿下这样,已经不能再走了……
思索片刻后,傅泽均面带难色道:“殿下,这日头大了……有些晒人,不如找间茶楼避避?”
说实话,他的借口找得真不怎么如意。
如今正值初春,和风旭日的,又不是夏日的骄阳,还能把人晒出毛病来。
但苏婳却很领情。
她朝他笑了笑,并未立即应下,而是转向陆凌越:“陆世子觉得如何?”
毕竟她今日说白了就是作陪的,不好独断专行。
陆凌越看着她温和而“虚弱”的脸蛋,恍了恍神,才说道:“傅公子顾虑周全,我们都逛好长时间了,歇歇也好。”
他又不是真的为了游京约太子出来的,若把人给累坏了,可不好给景帝交代。
不过,这小太子看来当真如传闻一般体弱多病。
待众人意见统一后,傅泽均便带着他们奔向最近的一家茶楼。
说是最近的,其实也隔了小半条街的距离。
一路上他们经过不少酒楼,但傅泽均都视若无物一般,一心都扑在去茶楼的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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