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宝石在她流淌着暗纹的白色法教袍上令人为之目眩。

恰罗帝去解她身上那件洁白的教袍,他好不容易才解下前襟的扣子。

最后阿乐芙把他那双不熟练的手甩开自己把教袍解开再把她亚麻布里衫拉到肋骨上让恰罗帝看。

恰罗帝可以看到在阿乐芙胸骨中间刚好间隙的位置有一块狰狞突兀的粉嫩疤痕盘踞在那。

这块疤面积不大但是疤肉堆积得格外深,恰罗帝只需要轻轻触及他便知道阿乐芙当时身上的伤口之深直达体内最后甚至贯穿了她的脊椎。

和阿乐芙胸骨对应的另一块伤疤正是她长在后背肋骨后束那一块,那天那管银杆不是垂直捅死阿乐芙。

它是斜着贯穿了他的胸骨间隙肺叶连带打断了她的几根肋骨,没有人比阿乐芙更记得那种痛。

在阿乐芙雪白的小腹上这块粉红的结块刺痛了恰罗帝的双眼。

恰罗帝看着阿乐芙把她的亚麻布里衫拉下挡住伤疤,他缓缓用拳头捂着脸发出压抑的痛苦吸气声。

恰罗帝总对阿乐芙有着深沉的愧疚,这是并不是因为他天性善良品行正直使然。

这只是出于一种男人对于深爱女人的保护欲,或许阿乐芙在成为新神侍后实际能力强于他客观价值也高于他。

但恰罗帝总有种“使命感”,这种使命感来自于恰罗帝觉得阿乐芙是他的人所以他要保护好她。

只是在彩蛋回归仪式当天恰罗帝没能保护好阿乐芙,他甚至自身难保。

恰罗帝得知阿乐芙死了,阿乐芙得知自己几乎活不成了,随着那天开始他们两人各自坠入不同的地狱饱受肉体精神的折磨。

牢狱让恰罗帝的体魄消瘦,完美花瓶修复后恰罗帝曾经结实的臂膀和宽大的胸怀只剩下一层被浅浅的肉覆盖着的骨架。

阿乐芙自觉的靠在恰罗帝略显硌人的怀里,对于深陷自责的爱人她只吐露了一句实话。

“傻子,幸好我不像你一般善良,我比你顽强我比你更加冷血,要不然我们两人在教廷迟早都会完蛋。”

恰罗帝看着怀里的阿乐芙对于自己已经死过一次的事实毫不在意,她把玩着自己的金发饰物像个无聊的小姑娘。

“我早说过你比我更适合成为神侍,因为你足够的坚韧足够的屹立不倒……”

恰罗帝说着,他缓缓的垂下头像是累了般贴在阿乐芙温凉的脖颈处,爱人皮肤的触感唤醒了恰罗帝心中对天鹅绒的久远记忆。

阿乐芙拍拍恰罗帝后背,无数个日夜里他们缠在一起温暖着对方的心房听着彼此的心跳,恰罗帝就像这样落寞的的告诉她他是如何失败如何愧对教廷。

“教廷如今的模样不是因你而起所以更加不是你的错。”

阿乐芙将手指伸入对方的头发中轻轻的抚弄着他的脑袋,感受到抱着自己的男人身上传来痉挛的颤动,恰罗帝在无声的哭泣。

恰罗帝这种善良人总是在折磨自己,像是阿乐芙这种坏人死都要拉人垫背。

恰罗帝还是神侍的时候他只希望教廷可以摆脱不正之风再次迎来盛世,他一心一意的改革肃清乱象。

只是恰罗帝这种一根筋的人他脑子里只有实干缺少了一点对人对权力对欲望的认知。

他不知道教廷上下就像一棵被一己私欲蛀空的大树,它根本没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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