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图确为民女所”沈代之不确定的说道。毕竟她一来到这个世界,就与所谓的皇图扯上关系,她拿的还是玉无卿珍藏版的小黄图呢。

“你就放屁吧!皇图不过是朕拿来考验老三和老九的一个幌子,根本就不存在,你拿着那污秽的东西,哄得老子最得意的两个儿子成了街坊上最大的笑话,要能掐死你我早就掐死你了!”楚皇咬牙切齿的说道,显然是因为那件事被气得不轻。

沈代之闻言,却是一脸的问号,这这都什么跟什么?

白辞闻言,心道自己心中所想与老爹的意思也大差不差,那皇图果真是个幌子,不过用这个来考验他们两个,未免也太草率了一些!

楚三公子听了,自也是想起了那夜自己语出惊人,“此画,甚好!”,不免有些尴尬之意,只是心中也是与白辞一样,想着自己老爹也甚是无语,竟然能如此别出心裁的这样考验他们,实在是天威难测!

梁上的令长久忍俊不禁,道:“倒真是个憨憨,古往今来,能想出这样法子去考验自己儿子的,可能也就这个楚皇了。”考验倒也没考验出来什么,倒是两个最得意的儿子差点把他气得送上西天了。

花归尘道:“你认识?”

“算是吧,他前世便是那将峘寻镜当作照妖镜的落魄捉妖道人,今生倒是有福气,做了皇帝。”虽然也还是憨的一批。

令长久回眸看着花归尘,又道:“我一直没问你,我那日碰见他能寻回峘寻镜,也是你安排的吧。”人间妖魔出没并不常见,却偏偏让她给遇上了,后又想想花归尘,倒是有些同情那妖。

“小仙不识!”花归尘掩唇,敛眸低声道。当初可是这么骗她,如今也晓得她的性子,承认与否都不妥当,倒不如不承认的好。

令长久扫了他一眼,也不做纠缠,继续将视线放在庭下。

“哎你说说朕,辛苦大半辈子,处处为你们这些个不争气的儿子着想,为了让你们兄弟间和睦一点,特意盖了一座大宅子,让你们培养感情,谁知道竟是为你们打架斗殴创造了更加便利的环境,你说说你们让朕怎么办!”楚皇心塞的说了一大堆,越想越气,愈发觉得自己委屈的不行,自己都生了一群什么样的儿子啊!

沈代之在庭下,被白辞拉了回去,听闻打架斗殴一事,不觉又想起自己棒打小妾的威风凛凛之壮举,心下更虚了。

令长久也是轻叹了一声,花归尘会意,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没有城府的皇室,竟是一位养猪流的皇帝!”嗯,的确像是养猪!

闻言,令长久轻笑出声,这般看着下面的憨憨们,花归尘比喻的却也不错。

楚皇往后依靠,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也很是心累的说道:“朕有时候会怀疑人生,真的!朕感觉人生太难了,真的太难了!”我太难了!

除了白晔与白辞,其他公子都不晓得他们老爹到底在难什么,这也不奇怪,毕竟他们老爹难的事情与他们也没有干系。

白辞看了白晔一眼,笑了笑,旋即出来道:“父皇,儿臣有一请求!”

楚皇皱眉看着白辞,说道:“什么请求?”

“请父皇为儿臣和沈姑娘赐婚,今生但求此一人,储君之位,当让三哥!”白辞此话既出,在场的人都愣了,白晔虽是性格沉着之人,只是白辞突然如此,自己还是有些惊异。

沈代之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辞,心中只剩下一个声音:“今生但求此一人!”

他是要为了她放弃皇位?

但是为什么非得要放弃皇位呢?

心中有很多疑问,沈代之此时却不能一一细问,眼中此刻只有这个言辞坚定的少年公子,自己似乎是被他笃定的人

梁上的令长久和花归尘也是两脸懵懵,这可能是有史以来发展最快的一次了,甚至觉得有些草率!

“编撰沈代之司占籍的小司占,未来可成大器!”令长久一本正经地说道。照小司占这么写,恐怕世界上的怨男怨女就会少许多,无需经历什么,便可修成正果。哦,或许相反,结局可能会很惨。总之如卜机那般兢兢业业,认真缕清人物关系,错综复杂,可能是有些不切实际的。

花归尘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这得给月老省掉多少麻烦啊!

楚皇闻言,大喜道:“准!”

原来这老皇帝难的就是该选谁为储君,当然,人选就在白晔和白辞之间,不然也不会憨到要用什么皇图来考验他们两个。所以说,楚皇难的事跟其他憨憨公子没有丝毫关系。

白晔来朝前还在思虑着该如何对付白辞,好拿到储君之位,只是没想到,这转折甚是大了些,还未来得及思虑更多,便听楚皇身边的太监道:“楚三公子白晔听命!”

暂且不想那么多,白晔上前跪下,又听楚皇道:“朕决意将储君之位传给楚三公子白晔,自此辅佐朕处理楚国政事!”

“儿臣接旨!”虽然一切发生的很突然,但理智告诉白晔,这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过了此时,谁也不知会如何!

其他憨憨们都是满脸怀疑人生的表情,个个呆若木鸡,仿佛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似的,良久,才有其中的一个憨憨不确定的问道:“这就有储君了?”

另一个回道:“我觉得咱们很没有参与感,甚至一度觉得自己被遗忘了!”

“我也有此感!”

“这个夫子说过,叫感同身受!”

“”

白晔依旧是很冷静的站在那里,面上也丝毫不见有任何喜悦的表情。白辞拉着沈代之走过去,贺喜道:“恭喜三哥,贺喜三哥,喜得储君之位!”

白晔也不含糊,礼貌道:“也恭喜九弟,抱得美人归!”

白辞不甚在意的说道:“嗨呀,同喜同喜!三哥如今是储君,不知是否会给九弟我薄面,出席一下我和代之的婚礼。”他成亲,白晔肯定是要去的,只是这随的份子钱,自是不能以公子的份子钱来出,应当是以储君的礼来随!

白晔也是明白了白辞的话中话,干咳了两声,仍是不失礼貌道:“九弟成亲,做哥哥的自然是要去的。”所谓亲兄弟明算账,可能也是时候,自己该找个媳妇儿了!

沈代之在一旁还在想着白辞那番话,不知又怎的,又想起令长久说过掌管司占籍的神仙什么的,好像凡人的命运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所以她这是走了后门,还是踩了狗屎运?

“嗨呀,为难朕十几年的事情,想不到如今竟如此和谐并轻而易举的解决掉了,早知道是如此,朕就不必那么大费周章了!”楚皇言语间都透露着喜悦。

其他憨憨公子们:“敢情这十几年来,我们都是打酱油的?!”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以后呀,有啥事儿就去找储君,不是参加朕的葬礼就不用来找朕了!”说罢,楚皇挥挥衣摆,起身便往内宫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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