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踏马不是说进了昆仑就有机会打赢圣主吗?你来试试?”

“我哪儿知道,那本册子边儿就是这么写的啊!”

……

周昊幻想过无数种和圣主面对面的场景,若是根据越强削弱越狠的规则,他拼尽全力可能还有些机会,但现在这个场面他却是怎么也没想到,狂拽炫屌炸天的圣主居然一个人都没杀,就连那头尸妖,也被给弄的说起了人话。

面对这样跟神仙差不多的人物,周昊在他面前如同蝼蚁,别说跟他打了,估计人圣主压根儿就没把他当回事儿,要不是他有个开门人的身份,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是个问题。

现在的局面就有些离谱了,一大群人慢慢聚集到了一块儿,安安分分的跟绵羊似的,之前打的不可开交的人凑到一块儿,多少有点儿尴尬,周昊也看见了个熟人,钟家民这货真就撑到了现在,看来只有苟才是王道,出全力的都是傻逼。

“砰!”

突然一声枪响,本就神经紧绷的众人立马散开,推的推,搡的搡,可回过神儿一看,那颗子弹竟就这么悬浮在了空中,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手把它给我握住了一般。

而开枪的那人,手就这么直直地把枪举着,额头几根头发都被汗水给弄打了结,脸色发白地看着那颗子弹,也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压根儿就动不了。

“袁弘,你真的觉得我不会杀你?”

圣主压低了声音,可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听到的却像是低音炮,开枪的人正是圣主教的人,谁吩咐的根本不用多说,袁弘这老小子就是在试探试探圣主,毕竟现在谁也吃不准他到底把这些人留着干嘛。

“师傅,事儿你不能冤枉我啊,他非要开枪怎么就成了我的错了?”

袁弘赶紧辩解,但圣主根本没放在心,子弹“当啷”一声落在了块儿石头,圣主扭头继续朝前走去,冷声说了句“管好你的人”。

“好久不见啊周昊!”

赖松阴冷着脸走到周昊的面前,笑的模样比哭还难看,他手臂的伤却好了个透,应该也是被圣主给治好的,就因为周昊让人把他裤子给扒了,他俩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那方面被人嘲讽,比你打他一顿更让他恨的多。

“哟,小鸟人你命挺大啊,还没死呢!”

“小鸟人说谁?”

赖松气急败坏地说道,像是被人踢到了篮子,立马就炸了毛,但周昊却还嫌不够,笑道:

“谁踏马搭腔我就说谁,鸟

小心里还没逼数,生怕这儿的人不知道你鸟小?”

“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的……”

赖松歇斯底里地重复了好几遍,可周昊摇摇头就继续跟大部队了,哪里有空管他发神经。

在圣主的威严之下,根本没人敢搞小动作,到浮屠塔也就快的多了,离得越近,就越觉得这塔不正常,仿佛一件事物的正反两面全在这塔面显现出来,浮屠塔虽高大雄伟,但站在塔下却又有阴冷之气,有的更像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建造技虽艺鬼斧神工,可细微末节之处又粗制滥造,好似二次加工了一样,塔身呈六边形,规规矩矩,然而那塔的壁画却又随性放纵,说是信手涂鸦都不为过,横看竖看也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小孩儿至少都会画点儿简单的猫猫狗狗,这面的连个圆都画的歪歪扭扭,也不知道是怎么好意思画去的。

不过周昊倒觉得这种阴和阳,正反两面同时出现才更正常,就好像人一样,太正常的人反而觉得不太正常,无论是圣人还是小人,都应该有坏的一面和好的一面,方方面面都挑不出毛病的人,只不过是毛病还没被人发现罢了,换种角度来看,这样的人甚至有些恐怖,因为他时时刻刻都在憋着,你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一口气爆发出来。

那些准备把塔毁掉的军人,此时早就已经出去了,他们的任务就这么简单,再待下去也没有必要。

“就这种破画,劳资一天能画一箩筐你信不?”

“自信点儿,直接画一屋子。”

一群人围着浮屠塔啧啧称奇,何聚贸跟唐仙儿师徒俩却在那儿撇着嘴吐槽那些壁画,可无论他们嘴怎么说,表情的震惊却是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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