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可伊刚跨进南陵王宫,眼前便是四名只披着一层薄薄轻纱,露出肚脐,光着脚丫的妙龄女子正随着乐声在翩翩起舞。
南陵王宫并不算太宽敞,至少相对于一座王宫来说应该不算宽大,却也能轻轻松松容下近百人。
王宫内正对着大门,有着三级金色台阶的王位之上,一名身披金色长袍,头戴王冠,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正左手托着一杯酒,半眯着眼在观看那四名女子扭动着妙曼的身躯。
此外,大殿中左右还摆放着五张大约一尺来高,上面摆满酒菜的小方桌。其中,一张小方桌摆放在南陵王王座下首。那一张小桌上并没有人坐,显然是留给严可伊的。余下的四张小方桌傍边,则有四名男子盘腿坐在后面。
首先,坐在严可伊左手边最靠近南陵王的那人明显年纪最大,估摸着有五十出头岁,脸上有一道刀疤。此时,那刀疤男正握着一只猪蹄,一口酒一口肉吃得不亦乐乎,对正在跳舞的四名妙龄女子视而不见。
其次,同样坐在严可伊左边的第二名男子看似也有四十几岁的年纪。此人留着长须,目光深沉,拿着双筷子夹了块糕点放嘴里慢慢咀嚼,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却又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右手边,坐第一位的则是名年约三十七八左右,留着八字须的男子。这名男子一双眼珠子不停在眼眶中转动,时而瞄向南陵王,时而垂目看着眼前的一桌酒菜,一看就知道是个机灵之人。
最后一位,则是一名三十出头的男子。这名男子和南陵王一样,一双眼睛很不老实地在四名女子身上转来转去,似乎想要用目光将四名女子身上的衣物给剥个干干净净。
四名中年男子身后,则是各八名弹凑乐曲的年轻男子,显然是王宫里的乐队。
严可伊稍稍打量了那盘坐在左右的四名中年男子一番,见这四人并不是认识之人,便也没多做理会。
严可伊双手交错,互相拍了拍左右衣袖,似乎是想拍掉衣袖上的灰尘,然后穿过尽情扭动腰肢想要吸引周围男人目光的四名奇装女子中间,来到那台阶之下,对坐在王位的那名男子拱手弯腰,说道:“臣严可伊,拜见王爷!不知王爷召微臣前来有何要事?”
坐在王位上的中年男子,也就是南陵王见严可伊到来,放上手中酒杯,从王位上起身,然后挥了挥手。
乐声嘎然而止,四名奇装异服的女子也停止扭动,在与弹凑乐曲的八名男子一同朝南陵王跪拜行礼之后,倒退着出了王宫。
很快,王宫大殿内就只剩下南陵王,严可伊和那四名中年男子,另外还要加上正藏身于王宫正门上方的覃佑。
王宫正门上方,是雕刻着一条条金龙图腾的横梁,而覃佑此时就卧在一根这样的横梁之后,俯视着王宫中的其余六人。
几乎在严可伊跨进王宫的同时,覃佑也无声无息地飘进了王宫。由于当时王宫内乐声阵阵,加上王宫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被那四名舞女吸引着,以至于无人觉察到,王宫之中竟然还多了个人。
覃佑是从王宫一侧的一座几乎垂直于地面的山峰上下来的,并没有经过那条守卫森严的过道。设计这座王宫的人当初也正是见这两座山峰地势极险,才将王宫建造在这里。没有谁认为会有人能活着从数百丈高的悬崖上跳下来,因此王宫的两侧几乎没有人把守,让覃佑轻轻松松摸了进来。
只见南陵王一阵哈哈大笑,两步当三步走下台阶,然后紧紧握住严可伊的双手,显得格外亲热地说道:“太傅昨晚休息得可好?快三年了,自上次太傅上帝京之日算起,已经快三年没回南陵了。要知道,这三年来,本王无日不在想起年幼时谨听太傅教导时的情景!”
严可伊收回双手,不亢不卑地说道:“承蒙王爷牵挂,我休息得很好。”
“那就好!”
南陵王将目光扫视一圈。
四名盘膝坐在左右的男子见南陵王目光扫过,不约而同地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南陵王轻轻地点了点头,将目光重新放在严可伊脸上,说道:“来,我来为太傅介绍四位英雄豪杰。这四位,便是三年前名满天下西赢城四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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