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那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一会随常公子去常府。”

“嗯,我这几天教你的,你定要牢牢记住,那份计划你也看过了,等把账核完之后,就和常公子好好琢磨一下细节,越详细越好,走之前把修改后的计划表给我看看。还有,西北之地苦寒,衣物要多备一些,有空的话,让常公子教你几招防身术。”

这话就像离别叮嘱一般,听得春秀鼻头微酸,急急的应了一声之后,逃也似的走了。

常晖看了眼春秀离去的背影,对楼如意的认知又深了一层,同样是丫鬟,刘思柔对云枝,和楼如意对春秀,是完全不一样的。

反观两个丫鬟的态度,也是完全不同的,云枝是害怕刘思柔,而春秀是感激楼如意,一个真心替丫鬟考虑的主子,还真少见。

他去过醉忘笙几次,自然知道春秀之前是锦绣的丫鬟,而醉忘笙是楼如意这辈子最大的污点,按说她应该撇清和醉忘笙的一切关联,可她却全然不在乎这些,不仅将春秀留在了身边,还给予重用,当真是坦荡得让人敬佩。

楼如意见常晖发愣,故意调侃道:“怎么,看上我家春秀了?”

“不……不是,是觉得你们不像主仆,你对下人向来都这么关心吗?”

楼如意甩个常晖一个大大的白眼,“当然不是,我又不是很闲,我欠春秀一个人情,她和一般下人自然是不一样的。我可告诉你,以后一定要照顾好她,要是回京都的时候,她有半点损伤,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郡主放心,春秀是你的人,我定会用性命相护。”

说到这里,楼如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道:“对了,你对锦绣家的灭门案,知道多少?”

常晖想了想,回道:“所知不多,只知锦绣的父亲亵渎太后,才招来灭门之祸。不过我倒是听过一些传言,好像是商画师语出不逊,得罪了宫里的一位娘娘,然后才招了这杀身之祸。”

楼如意没想到随口一问,竟问到了一点线索,急急的问道:“可知锦绣父亲得罪的是谁,这妃嫔现在还活着吗?”

若是死了,就是死无对证,想要将锦绣从醉忘笙捞出来,就难了很多。

常晖摇了摇头,“郡主也知道后宫妃嫔众多,而好的画师几乎和所有妃嫔都有接触,要想找出这么个人,并不容易。加上事情过去这么久,太后也没了,想要翻案是不可能的事。”

说罢,他又加了句,“郡主,醉忘笙里的可怜人多不胜数,你是救不过来的。”

楼如意笑笑,不置可否,停了一会又问道:“不知锦绣的父亲是如何亵渎太后的?”

原主之前被祁景安迷得晕头转向,又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主,以至于她字知道锦绣家是被陷害的,更多的也就不知道了。

她不是没有查过,但这件事大约被下过封口令,加上所知的人不多,她并没查出多少有用的信息,而祁景辰那段时间又不再京都,自然也就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常晖的脸色变了变,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道:“听闻是商画师,偷偷画了太后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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