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二楼,就封本元经过的一路就看到有五间房间是有人的,里面不时传来老人说话、唱戏的声音。
把郝老爷送回房间,两人也找到了丁字房。
封本元问道“奇怪,他们怎么不认识你?”
“奴家是外嫁过来的,刚嫁进来没几天,先夫还没来得及将奴家介绍给村里的人,征兵的官人就过来了。奴家婆婆在那之后就生病了,奴家一个小姑娘家的哪会照顾人,没多久婆婆就死了,剩奴家一人孤苦伶仃,人都没认识几个。”
鸾儿忧伤的扶了扶额头,双眼泛动着泪光。
封本元吐槽道“要是他们认识你的话,知道你勾引了这么多男的,按照以前的民风习俗,怕是要将你丢进海里。”
鸾儿悬挂在眼睛上的两道泪水落下“不会的,不守妇道的何止奴家一个。所有事情都不一样了。”
封本元想起了当初镖队被村民追杀的事情,再看向眼前这个心思深沉的女人“你们到底是处于怎样的一种状态,当初我和我的同伴曾经来过你们的村子,结果在当晚就遭到了你们的袭击。我们遇到的每一个村民都带有强烈的攻击欲望,和你们现在的状态不同。你们虽然都是疯子,可却能听得懂人话,那个林伯看似凶恶,但却奇迹般的能被说通。”
鸾儿揉了揉眉头,苦恼道“鸾儿不记得公子曾经来过,而且鸾儿印象中大家一直都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在你记忆中没有发生过所有村民出动疯狂捕杀外来人的事情吗?当时是下雨天。”封本元提醒道。
鸾儿茫然的摇头“奴家没有印象,村民们虽然会杀人,但是不至于疯到公子说的那种地步。奴家在记忆恢复的时候非常的痛苦,但是痛苦过后,比起杀人奴家更感兴趣的是外面的世界。可是每一次,奴家总忍不住杀死身边人。或许奴家是病了吧。”
村民们现在的杀人动机和以前完全是两码事,以前他们不会死,永远停留在那最痛苦的一天,每天准时的想起以前的所有痛苦。疯狂是正常的,但每个人的疯狂倾向应该是不同的。
像林伯是村民中的一大典型,他们痛苦的根源极大是来源于对自家的孩子。他们孩子被强征当兵,留下了只能在家中苦苦等候的他们,可是最后他们没等来自己的孩子,等来的是前线的崩堤,妖族的入侵。
基于痛苦而衍生出厌世的心态,无所谓一切,无所谓他人的性命、自己的性命。可是他们死不掉,无法结束自己的性命,痛苦堆积,疯狂也随之堆积。林伯的疯狂倾向变成了伤害他人。
林伯要是直接拿起菜刀砍他的话,封本元是一点也不意外。
可是林伯还有理智,还能听懂人话,大概率是因为林大娘的存在。
林大娘的疯狂倾向不同于林伯,林大娘的表现和正常人一般无二,看起来连刀都没怎么拿过。可能对于林大娘来说,她的痛苦更多是来源于记忆中被杀死的那一幕幕。林大娘的疯狂倾向或许是逃避,是脆弱和敏感。
男性的疯狂倾向可能会偏向于林伯这种,但是女性和小孩不会,更别说村民中的年纪都偏大,报复心态应该不会太重才对。
通过圆桌会议的讨论,一个基本认知得到了大比票的认可。
镖队的那一雨夜,村民们的疯狂绝对另有隐情!
很可能那涉及到被诅咒的村庄的秘密,关乎到最后能否破解。
“公子,我们下一步”鸾儿又开始搔首弄姿起来。
“别说我不照顾女人,你睡床上,晚上不能脱衣服、不能发出怪声,简单来说就是不能骚扰到我。不然的话,我会向大娘说明情况。”
“公子还真是心狠呐!还是奴家救了公子的呢。”
“闭嘴!从现在开始!”
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他的目标始终是解决邪异,目前两个邪异纠缠在一块,而且二者的关系还是敌对的,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至少被诅咒的村庄会被解决。他只需要作壁上观,等待被诅咒的村庄被解决后再专心应付阎王。
当前阎王就在村庄的一个区域之中,外界和此地的连接又再次断了。根据鸾儿所说的,每天的子时三刻不止是外界与村庄的通道会打开,村庄的不同区域也会重新的连接在一起。
如果阎王也是像鸾儿这般能够思考的存在的话,它想必会等到连接开启之时,直接进入到村庄的另一片区域之中,一个接一个的将整个村庄一网打尽。
封本元正做着韵文天演法的推算,但一想到阎王的事情心绪根本就平静不下来。
被诅咒的村庄封本元还能杀死村民,再不济都能选择战斗。可是阎王邪异,他无法改变死亡预告,更不敢直面阎王。两相对比下,阎王实在是可怕太多了。
“或许反过来利用被诅咒的村庄对抗阎王是一个办法,只是村民都还太弱了。那么要利用邪异杀人变强这一点,培养出一个能对抗阎王的存在吗?鸾儿?”
“公子?”
“怎么还没睡?”
“忘了告诉公子,奴家不用睡。奴家一直看着公子就心满意足了,刚刚公子也在看奴家,奴家冒昧的问一句”
“闭嘴。”
“好的,公子。”
果然不该有这种想法,利用鸾儿对抗阎王,不管怎么想都是一件荒谬到极致的事情。
县府。读读看uuaa
县老爷本以为消失了两天的神秘大侠已经死在了调查阎王的路上,上次带回来的五名不死者也已经全部暴毙。结果大侠又来了,再一次悄无声息的,从床上将他给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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